摹�
“文俊啊,你還能在這裡呆多久?”小菲問。
“我已經給娘稍信兒去了,最近都在這裡,還有什麼事,說吧。”樊文俊聽小菲的話,不是趕他走,而是想有事要他幫忙,心裡很是舒坦,趕緊告訴她。
“嫂子有什麼吩咐只管說,我們閒著也無聊呢。”白少秋也在一旁自薦。
小菲一聽就樂了,起身指著籃子裡的東西,對他們說,讓他們按照冊子,把名字刻上去,一個木塊上一個名字,正面名字背面是編號。然後呢,木板上頭還要一個小孔,用來穿線繩兒的。
這是拿來做什麼呢?對牌麼?也不是這麼個做法的啊。
大戶人家是專門做對牌的,也就是“對號牌”,一般是用竹或木等製成,上面寫上號碼,然後分成兩半,對那個一種信物用。便於在家族中支取物品。下人需要物品時,學的經當家之人點頭同意後,將對牌的一半交由下人去領取物品。到結算的時候,當家人要用對牌進行核對,這樣就不會出什麼紕漏。
“這個算是學員的身份證明,簡稱學生證。”小菲見幾個人納悶兒的樣子,不等他們問自己,就主動告訴他們。
學生證,哦,幾個人好像是聽明白了。
“豆花,你去紫鵑那裡,叫她幫著搓些線繩出來栓這個東西,省得她閒得慌偷偷跑來小廚房折騰,給她找點事兒乾乾。”小菲吩咐著,豆花應了立馬就往外跑。
“這丫頭,才看著不錯,卻怎麼也是毛毛愣愣的。”白少秋又開始咧咧。
“什麼看著不錯,我警告你,發春的話回京城家裡去發,別打我丫頭的主意,不然叫你大哥閹了你。”小菲不客氣的警告著,樊文俊撲哧一笑,風子也轉過身偷笑。
“什麼啊,在嫂子眼裡我怎麼就成了色狼啊?真是,開開玩笑說說都不行啊,那以後不說了。”白少秋委屈的抱怨著,因為沒人同情他幫著說話。
“行了,別耍嘴皮子了,趕緊幹正經事。”樊文俊開口了,喊了門口的鐵蛋兒研墨,想叫小菲把名字寫到木板上,可是見她走神兒不知道又在琢磨什麼,就自己動手了。
“別寫的太草,不然不但他們自己認出來,我也不認識的。”小菲收回神兒提示著。
午飯後,猛子陪媳婦過來,給小菲看線繩的粗細,進屋就看見一屋子的人都在忙。往木板兒上鑽孔的,往木板上寫字的,拿匕首按照名字刻的。
沒看見小菲,紫鵑就東張西望,豆花進屋給那幾位沏茶,就告訴紫鵑,小姐在書房,大少爺吩咐小姐不出聲,就別去打攪。
紫鵑點點頭,按照豆花說的拿起一塊木牌兒,把搓好的線繩往裡穿。豆花見紫鵑也不好奇的問這木牌兒用來幹什麼,她倒是覺得奇怪了,就問。
紫鵑笑著告訴她,小姐就喜歡弄些新奇玩意,反正都是有用途的。豆花一聽,心裡下決心,一定像紫鵑姐姐這樣,讓小姐喜歡,那就能一直跟著小姐做事了。
以前,豆花也想進大戶人家做丫頭,想著賺點小錢也好,能幫著爹孃貼補家用。可是爹孃爺爺都不肯,說再苦也不讓她去給大戶人家當丫頭。因為村裡有兩家的閨女,一個是被東家醉酒後給毀了清白,卻連個姨娘都混不上,依舊做著丫頭的活。
另一個呢,因為長的好看,進府就被收進房裡,可是沒幾個月,因為懷了娃被太太下了藥,連大帶小的一個都沒留下。沒證據,只能吃啞巴虧,那家倒是給了二十兩銀子做補償,可是人沒了啊。
豆花就覺得自己很幸運,爹孃爺爺都說大小姐心善呢,才想著讓她伺候大小姐。爹和爺爺都叮囑她,不單單是為了生計當大小姐的丫頭,還要帶著報恩的心情。
家中能過上現在的好日子,那可都是因為大小姐。
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