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手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包裹的布條解掉,可以靈活的拿筷子,當然也能幹點別的。“借花獻佛,謝謝公子這次相救,日後若有用得著小女子的地方,儘管開口。”小菲拿起酒壺起身幫對面的人斟酒,感激的表示,這是真心的不是客套話。
小菲知道這人呢,其實人不壞,但看近幾日的相處就知道。他若是真壞的話,就憑自己再怎麼誓死反抗也是保不住清白之身的。
單獨相處近十日,樊文俊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日子,就好像習慣了以前每日在衣櫥裡看看她一樣。現在又要分開,心裡老覺得失落落的。
可是他是男人啊,只好很男人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公子的名字,你說咱相識一場呢,卻連名字都不知道,很好笑啊!但是也知道公子不方便說。”小菲吃了幾口菜後,沒抱希望的問了一句。
樊文俊把玩兒著酒杯,很是猶豫。自己的事還沒辦妥,名字哪能告訴她?但是他又不想撒謊騙;“不瞞夫人,在下的名字確實不方便說的,這涉及的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不過,夫人私下可以喊在下子俊。”
“子俊?嗯,謝謝你的信任,放心,這名字我不會說出去的。”小菲沒想到這人居然會告訴自己,雖然沒有說姓氏,那也很不錯了啊,總比撒謊騙自己的好吧。
小菲其實很想開玩笑的說,自家那個短命的相公名字裡也帶個俊字。但是想到一個是短命的,這樣開玩笑不太合適,就沒說。
告別宴氣氛極好中結束,樊文俊讓大勇準備了馬車,連夜的送她回去,白天是真的不方便。
“夫人,往日是在下太無禮的唐突冒犯,還請別放在心上。”車廂裡,樊文俊覺得最近幾天倆人關係剛剛好些,有必要鞏固一下。
“嗯,我這人記性不是很好。”小菲心裡不甘心,卻只能這樣說。可是這叫什麼事兒啊,被他輕薄了,那筆帳就成了糊塗賬?那是說忘就能忘的麼?初吻啊,那是到老都不會忘記的事情啊!
可是,究竟是為什麼啊,怎麼跟他的關係會變成現在的樣子?竟然好像比跟白少秋關係還要好了一些呢?
車廂裡有燈籠,光線不是很明亮,看著對方都有點朦朧的感覺,小菲開始想回去怎麼跟王氏解釋才好。
樊文俊見她在想事情,也就沒有再開口打攪,知道她在糾結什麼,也知道她應付得了。就靠在車廂後壁的軟墊上,靜靜的看著她。
後半夜時,樊文俊把燈籠裡的蠟燭吹滅。小菲沒有害怕,知道他的用意。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的光景,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樊文俊先下車,等小菲下車後,就抱起她在夜色裡飛奔。原來,馬車停在了離莊子有些距離的位置。
小菲以為自己這次又要跟上次一樣,被扔在大門口?但是她猜錯了,這次待遇好了很多。樊文俊抱著她翻進院牆,從後窗送到她的屋子裡。
“以後的事你都別擔心,別害怕,我已經安排了倆人在附近。”很不捨得把小菲放下後,樊文俊低聲的安撫著。
小菲此時心裡只剩下感動了,哪裡還記得曾經被眼前的人輕薄的事,想說點啥卻不知道該怎樣說,口一開;“嗯,你也要小心點,江湖險惡,刀劍無眼,報仇的事謹慎著點,還有,日後有機會見面的話,叫我小菲吧。”
小菲?樊文俊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對於自己的這個妻子,他是瞭解過,雖然不記得她的名諱,但是印象裡,絕對沒有菲這個字眼兒的。
或許,是她的小名?
“小菲,我知道你年輕守寡,日子不好過,但是據我所知,王氏三人待你如親人了,就稍微忍耐下,興許你今後的日子不會不好。”樊文俊也沒有立馬離開,不放心的暗示著。
他無奈啊,又不能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