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爬上他的唇角。
蘇默歌看到躺在病chuang上的顧景辰仍舊氣息平穩,沒有什麼不適,想到周逸這一晚上都在這裡陪著他,看護著他。
畢竟是她求他幫忙的,她的心裡有了一絲絲愧疚。
“對不起周逸,我有點胡思亂想了!”
“不能怪你,是我從來沒有做好,讓你相信我!”
周逸將視線從窗外的方向移回,與蘇默歌的視線相碰撞。
而這一刻蘇默歌的心裡只有深深的愧疚感——十年前他們是戀人,是想好了畢業後要一起工作,然後結婚生子,有過那麼美好的幻想。
可這一切就是一個幻想,到了最後她還是嫁給了顧景辰,到了美國過著獨居獨宿的生活。
她是愛過他的,那段時間裡也是備受著身心的折磨和煎熬。
本以為他也會忘記自己,可是沒想到這十年裡,他仍舊喜歡著自己,至今都沒有結婚過。
所以,她才是傷他最深的那個人,又怎麼能有不相信他、懷疑他的權利?
想到這裡,蘇默歌又垂下了雙眼,不敢去看周逸望著她時深情的雙眸。
“不,你做的很好,都是我不好,不應該不相信你的……顧景辰就麻煩你照料了,我先回去了!”
她轉身要走,周逸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臂。
“我知道你現在睡不著,一定回去外面走走的,我可以陪著你嗎?”
蘇默歌猶豫了片刻,只說了一個字:“好吧!”
周逸卻已經從滿心的憂傷,變得有些雀躍不已。
他回頭望了一眼仍在昏睡的顧景辰,見他也沒有什麼大礙,這才鬆開了蘇默歌的手臂,跟她一起走出了病房。
蘇默歌在走出病房時,回身望了一眼依舊昏睡在病chuang上的男人。
想到他形單影隻的躺在這裡,沒有親人在身邊照料,她的心還是會柔軟,會覺得他可憐。
也許……也許以後會有一個愛他的女人,留在他的身邊,好好的照顧他的。
兩個人來到了醫院的花園,圍著一塊圓形的花壇走了走。
晚間,花壇裡的花香並不濃厚,只是散發著淡淡的迷離的香氣,沁人心脾。
蘇默歌知道,醫院是不會種植那些過於豔麗香濃的花類,就連病房裡都不能擺放這種香味濃厚的盆栽,因為考慮到患者們的身體健康,不知道有沒有人對這些花的花粉過敏,也只好在花壇裡栽一些清淡不容易引起人過敏的花朵和綠色植物。
蘇默歌很喜歡花草,在她的房子裡已經摘了不少的盆栽,這幾日沒有回家澆水,也不知道是不是乾死了。
她若有所思的嘆了一口氣,卻被周逸看到了她惆悵的情緒。
“你在感慨什麼呢?”
“我家裡也養了不少的盆栽,可是好久都沒有回家給它們澆水了,我猜一定是乾死了!”
她無奈的搖頭笑了笑,周逸卻輕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去過你的家裡,定期給你家養的那麼多盆栽澆過水了。”
蘇默歌不大相信他的話,很是詫異地問道:“不可能的,我家的房門鑰匙只有我才有的,你怎麼會進到我的家門呢?”
周逸從腰間別著的鑰匙串上,挑出一把鑰匙,要從上面摘下來。
“蘭美芳上次離開前,將你家門的鑰匙給了我!還拜託我有時間去你的家裡照看下你養的花草,說你很喜歡那些盆栽的。”
他將鑰匙摘下來,遞到蘇默歌的面前。
“現在也該物歸原主了!”
蘇默歌伸手將鑰匙接過,心裡卻是暖暖的感動:“多謝你了周逸!”
“謝我做什麼?你要謝就謝蘭美芳,是她心裡一直惦記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