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神情突又變得說不出的憤怒,她大叫道:“什麼犯師門大過?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當年若非你,他又怎會受誣被囚,至十六年來不見天日,與父母妻子隔絕,我家老頭子也受牽連失蹤。現如今你還不肯放過他,趙青陽,你好狠毒的心腸!”
趙青陽身後三人無不臉色大變,那黑衣老者暴喝一聲“大膽!”長劍出鞘便準備出手。
趙青陽伸手攔住他道:“枯木,不得無禮。”黑衣老者再憤憤的看了藥神婆一眼,心有不甘的退了回去。
對藥神婆的指責趙青陽毫不在意,他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當年之事門中已有公論,無論如何前輩也曾是我派中人,請勿再胡言。前輩所指,陳師弟似發生了什麼事?”
藥神婆雖仍一臉不兮,卻也不再提,只道:“好,過去的事老身早已認了,不提也罷。我問你,我孩兒現在何處?天下知道他被囚之處的只有天元宮的人,若不是你乾的,還有誰?”
乍聽此話,趙青陽不由大訝:“陳師弟難道已不在‘澈寒窟’了麼?”
藥神婆再忍不住,怒道:“趙青陽,我孩兒被關十六年,早對你掌門之位構不成威脅,你為何還不肯放過他?怎麼到現在還在裝糊塗?”
趙枯木忍不住又大喝道:“你這老太婆是否瘋了,這裡是天元宮,豈容你一直胡言亂語,若敢再對掌教不敬,休怪我不客氣!”
衛恆圓也面色不豫,卻不似趙枯木那般激動,他轉頭對趙青陽道:“掌教,這究竟是……”
趙青陽嘆了口氣,對他道:“藥神前輩乃二代護法使陳漠雲的妻子,當年也是我天元宮中人,說起來還是你們的長輩。他的兒子陳餘風是我師弟,十六年前因犯教規被囚,此事在宮中少有人提起,除長春外,你等均為半路加入本宮,所以不知道。”
不容他說完,藥神婆打斷他道:“過去那檔子事還提來做甚,我早已不是天元宮的人,你不必在這兒假惺惺對我前輩長前輩短的,我只要你告訴我孩兒的下落,立刻便走,決不多留一步。”
趙枯木見她一再對趙青陽不敬,掌教雖一直對藥神婆客氣有加,不予計較,但他是個火暴脾氣,如何忍得住?對趙青陽一拜:“掌教,她也說自己非宮中之人,現在一直對你不敬,便讓屬下教訓她一下。”說完便想動手。
趙青陽仍攔住了他,他對藥神婆道:“前輩,我想這其間定有誤會,能否靜下心來告訴晚輩究竟發生了何事?”
藥神婆現在情緒激動,本就聽不進勸,加之她已認定趙青陽跟陳餘風失蹤有關,更加不會理會他的說話,冷冷道:“發生了何事?你自己最為清楚,還來問我做甚?”
藥神婆一直口口聲聲認定自己加害了陳餘風,饒趙青陽修養再好也不禁有氣,他眉毛一剔道:“前輩一直指責我加害陳師弟,不知有沒有證據,若只是想當然的話,未免……”言語間已漸漸不客氣起來。
這時一直在旁未說話的寧初月突然對原虎道:“這位兄臺與藥神前輩一同前來,不知是否知道事情始末,能不能告訴我們?”
經他這麼一問,原虎立知道這是個打破僵局的好法子,不禁對他多看了兩眼。他將自己在“澈寒窟”中所見講了一遍,卻隱去自己是受藥神婆之託去開啟石牢,只說是受藥神婆邀請協助上亞天峰採藥。
寧初月聽過後對原虎笑道:“兄臺能登上亞天峰頂,身手不錯啊。”
趙青陽卻關心的是另一件事,他沉吟道:“陳師弟當真已不在‘澈寒窟’中了麼?奇怪,究竟是何人,竟能連‘玄石精牢’一同帶走。”
藥神婆用柺杖指著趙青陽道:“除了七大高手,誰還有這個能耐,何況只有你知道我孩兒被關在那裡,不是你又是誰?”
此舉已是大為不敬,趙枯木怒喝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