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倏地聲音驟降,&ldo;如今我不想忍你了,你能奈我何。&rdo;
之前對金老夫人的懷疑是九成,還有一成是胡氏。她使人打聽過,針扎女孩求男胎是一地方惡俗。金老夫人有嫌疑,胡氏也有。
如今看金老夫人模樣,還有什麼不確定,一切都是她乾的,就因為她蠢,相信一句子虛烏有的胡話,便如此殘害她孫女。俞氏只想讓她嘗嘗那種被針在皮肉裡鑽的痛楚。
金老夫人一怔之後,歇斯底里的拍著門喊救命,馬上就被人制住了手腳。望著逐漸走近的俞氏,金老夫人一陣一陣的冒汗,瞬間冷汗淋漓。先是咆哮,後是咒罵,接著是哀求,可俞氏不為所動。
孫媽媽噗通一下子跪在俞氏面前,她知道俞氏是來找金老夫人算帳,可她只以為俞氏會打罵一頓金老夫人。然等她看清俞氏眼底洶湧的殺意,孫媽媽差點魂飛魄散。
以下犯上,以卑犯尊,金老夫人再是罪大惡極,俞氏謀害婆婆的事一旦傳出去,必將身敗名裂。
她抱著俞氏的腿,苦苦哀求,&ldo;夫人,您不能這麼做嗎?不值當為了她毀了您自己。&rdo;便是實在氣不過,要殺金老夫人,下藥意外都可以,對俞氏甚至可以說輕而易舉,為何要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法子。
俞氏垂眼看著她,滿目哀色,&ldo;我必須親手為盈盈報仇,否則我日夜不得安寧。你們我自會安頓好,他不敢遷怒你們。&rdo;這個他指誰,大家心知肚明。
孫媽媽跪下泣道,&ldo;奴婢們的命都是您給的,便是豁出命又算什麼,可您是瓷器,她是瓦罐,您不值當為她這麼做。你要怎麼做,老奴為您動手&rdo;
&ldo;你做和我做,有何區別。&rdo;俞氏古怪一笑,&ldo;你想多了,我便是殺了她,姜伯儒也不會動我的,我有兒有孫有孃家,他不敢。可惜我之前看不明白,我想全了夫妻之情,也圖一個好名聲,我這輩子就是心太貪,什麼都想要,結果害了至親骨肉。&rdo;
孫媽媽滿心蒼涼,可從此夫妻之間便是不反目成仇也必將形同陌路。她親眼看著二人青梅竹馬長大,琴瑟和諧,一路扶持走到現今,於心不忍。
聽著她們的對話,金老夫人嚇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又驚又怒的看著俞氏,不斷掙扎,可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俞氏迫近。
忽然一股尿騷味傳出來。
俞氏垂目一看,金老夫人嚇得失禁了。
俞氏嗤笑一聲,&ldo;親手殘害女兒、孫女和曾孫女的時候,你怎麼就不怕呢!&rdo;
卻說回城的鎮國公,行至半路,心跳紊亂,直覺不好。在戰場上這種直覺數次救了他的性命,思索一番,鎮國公調轉馬頭回丁香山莊。
下馬之後直奔俞氏處,發覺俞氏不在屋內,鎮國公不由發慌,立刻帶著人趕到父母所在山莊。
到後見院外陣仗,登時心跳如擂鼓,站在那兒,鎮國公竟然不敢要求開門。定了定神,鎮國公深吸一口氣,命門口婆子開門,守門的婆子也不推卻,直接放行。
鎮國公隻身一人入內,一踏進屋子就反手重新合上門。待看清門內情形,一股涼意躥到他頭頂,令他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
鎮國公飛奔過去,抖著手指在躺於地上的金老夫鼻下一探,頭眩目昏,幾乎栽倒。他伸手合上金老夫人怒睜的雙目,眼中猶在的恐懼深深地刺痛了鎮國公,再有鼻尖傳來的異味。母親身前到底遭遇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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