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去康家。”
“不用了,他們在家保護你就好。我可能要在孃家住幾天,我不在的時候你要記得吃藥。”
“你住幾天?到時候我派人去接你們。”
“還是不要了,我讓爸爸送我們回來。”年微微見他有點不高興,想了想補充道,“你一個人在家多注意身體,要是不放心天堃的話就去看看吧,畢竟那是你一手創立的。你兒子的能力有多大你心裡清楚,這兩天什麼電話也沒有,你在家裡訊息也不是那麼靈通,去看一下也好。難道你打算一輩子龜縮在家裡,還是說你有信心僅憑遠端操控就能管理好天堃那麼大的公司?至於迅迅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照顧好他的,想他了就給我打電話。”
“我讓人給你們準備些禮品,不能親自去看岳父岳母我很抱歉,帶我向他們問好。”年微微都說到這份上了,賀峰不可能不領她的情,雖然她說出來的話不是那麼中聽,但總好過她之前對待他像易碎的娃娃一樣小心翼翼,那種小心奉承時刻提醒著他,他曾經為了活命經歷過的那些屈辱的事。
“嗯。”
從她跟賀哲男完成天堃的交接工作後,為了避免外界的騷擾,她就把手機關機了。康爸康媽倒是給家裡打過電話,不過那會兒她正在哄兒子,只能長話短說簡單的向家人報了平安,讓他們別擔心。這次回孃家除了向他們解釋這些以外,年微微還是希望能夠爭取獲得雅言的原諒。
家裡兩個主人之間的不和諧,除了影響孩子,下人們也個個噤若寒蟬,輕手輕腳的說話辦事。彩姐是賀家年資最老的傭人,可以說她是看著賀哲男長大的。
賀先生的幾經轉變她也都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好不容易他找到了合適的當家太太,好福氣的擁有了第二個兒子,家裡也終於多了絲人氣慢慢熱鬧起來,眼看著更好更幸福的日子還在後頭,一場突如其來的劫難就這麼打散了這個家庭的幸福。
外面的世界陽光明媚,湛藍的天空點綴著幾朵薄紗一樣的雲朵。明亮的光線射進屋子裡,卻驅散不了滿室的冷清孤寂。彩姐看著先生站在窗簾背後一動不動,視線緊緊隨著下方的小轎車移動,她知道車子裡面坐的是太太和小少爺。
直到聽不見汽車馬達的聲音,彩姐拿著藥盒和白開水,輕聲喚道:“先生,您該吃藥了。”
“早上不是剛吃過嗎?”賀峰皺著眉,不耐煩的盯著彩姐手裡的藥片,目光陰鷙。
“太太吩咐我一定讓先生準時吃藥。”作為下人學會看主人臉色是門很重要的課程,彩姐知道先生可以不聽別人的話但太太的話他還是能聽進去的。
果然,她剛說完先生的臉色立馬陰轉晴,主動把藥吃了下去。“太太還交代了你什麼事?”
“太太說她可能有好幾天不在家,讓我盯緊先生的一日三餐,按時提醒先生吃藥休息,還說會打電話回來問先生的情況。”彩姐笑著說道,前面的都是真的,不過最後一句話是她自己加上去的,在她看來夫妻之間床頭吵架床尾和,太太和先生明顯對彼此都很關心,卻為了莫須有的第三者僵持不下,實在可惜。
“是嗎?”賀峰眼裡閃過一絲喜悅,不過轉瞬即逝,“如果太太打電話回來了,告訴我。”
“是。”
賀峰吃完藥回到書房,透過監視器看著空蕩蕩的宅院突然倍感孤獨,也許上了年紀的人都比較喜歡回憶過去,賀峰拉開抽屜拿出相簿集。相簿封面是他和雅思婚禮上的一張合影,溫柔撫摸著那個巧笑倩兮顧盼神飛的女子,賀峰的臉色柔和,寵溺的眼神火熱的落在她臉上,彷彿能透過照片看見她當時幸福甜蜜的樣子。
那場婚禮他精心籌備了兩個多月,現場的一切和他設想的一樣美好,那個時候他就像個毛頭小夥子一樣緊張等待著自己的新娘。當他握住雅思的手,頓時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