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員也不可能發現大平的身形。
此時他已經把無影運用到極限,運動的速度遠遠超過了肉眼可見的範圍,他看準了一棟防衛比較森嚴的房間,急速來到二樓的窗前,向裡面看了一眼。
只見一張大大的床上躺著一個乾瘦的老人,面色蒼白灰敗,無神的眼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大平看得心中震驚,從外形看,這個人顯然就是死當的老幫主,和邱老實齊名的“震三山”鐵手,大平雖然一年才偶爾看一次報紙,但也絕對不會記錯,這個人確實是死當的幫主。
這怎麼可能?不久之前露露的屬下還說他活蹦亂跳地吃喝拉撒玩,怎麼突然就奄奄一息躺到了床上?
這其中肯定有人在說謊,要麼是露露的屬下亂說,要麼就是這個老頭在裝死。
如果他是在裝死,那麼此刻自己來找他喝茶聊天,肯定是有危險的,說不定屋裡會有埋伏,正等著忠義幫的人來刺殺呢。
哼哼,我真是天才,這麼複雜的推理都能想得出來,但是,媽的,我到底要不要進去呢?
大平猶豫了一下,然後運起靈氣透過窗戶的玻璃,在屋中急速轉了一圈,發現並沒有可疑的氣息,他一咬牙,賭一把啦。
他伸出左手在玻璃窗上虛壓了一下,整扇窗戶忽然無聲無息地變成了碎片,他右手發出一團靈氣,將所有玻璃碎片都裹住,輕輕地放在了窗臺上,而自己則慢慢地飛入了房中。
“該來的終於來了。”床上的老人忽然說道。
啊!大平被嚇得幾乎小便失禁,不會吧,自己都這麼注意了,竟然還是被對方發現,看來自己真不是做賊的料啊,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老頭的感覺還真是敏銳。
“不用躲藏了,”老人依然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說道,“雖然我是瞎子,但窗戶是否有風吹過來,我還是能感覺到的,你從窗戶進來,想必沒安什麼好心吧。”
我靠,瞎子?大平心中疑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如果他是瞎子,那麼在網路上幾乎天天都有新聞的老頭是誰?
“不過,你身上沒有殺氣,似乎又沒有什麼惡意,”老人道,“我是個殘廢,不便招呼,你自己找個凳子坐吧。”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大平索性大大方方地坐下,說道:“老鐵,今天我來主要是……”
“我知道你的來意,”鐵手說,“死當眼看就要和忠義幫火拼了,我一直在猜測的事情終於變成了現實。”
“猜測?這不是你下的命令嗎?”大平問道,“現在地球人都知道,你們死當要趁邱幫主新喪的機會進攻忠義幫。”
“我都殘廢了五、六年,”老人嘆道,“又怎麼會還有雄心壯志去吞併別的幫派?”
“不對,不對,”大平道,“如果你殘廢了,那天天在公眾面前活動的人又是誰?”
“替身而已,”老人微微一笑,“小伎倆通常可以騙很多人。”
替身?大平大跌眼鏡,這不是九流小說裡的情節嗎?他撓撓頭,發現自己肚子裡有很多問題,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問哪個。
“不好,有殺氣。”大平正要發問,忽然心生感應,他面色一凜,喝道。
與此同時,大平看見對面樓房的窗戶有光線一閃,接著是一團輕微的火花,他在電光石火之間伸手一抄,掌心傳來火辣辣的熱量,他攤開手掌,赫然發現那是一顆不鏽鋼彈頭的狙擊子彈。
好家在,如果他出手慢了半拍,老鐵的人頭恐怕就變成碎片了。
大平一個箭步竄到窗前,堵住了殺手的視線,“說起來你也許不信,”大平道,“竟然有人在你的老巢想殺你。”
“我是個廢人,有人想殺我是正常的,”鐵手道,“但如果不是你到我房裡來,恐怕他們也不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