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貨，追逐女人，做些鼠竊狗偷之事。即便如此，你也懂得女人越美越好，錢越多越好。其實，你還不懂名譽、地位和權利的價值。連貓狗都懂糖是甜的，肉是香的。一旦你嚐到了那些你始終無緣一嘗的美味，你就會瘋狂地追逐，痴迷地渴求。你明白嗎？”　梁山似懂非懂，不得不對道長獻媚般傻笑著。

“今日，你也許還聽不懂，但你必須用心去聽，用心去記。”道長繼續說道，“所謂人之成功，有走正路的，也有走歪路的。在我們世外人看來，正歪並沒有絕對的界限，只是視角不同罷了。也即正路也可被視為歪路，歪路也能被當成正路。”

跪於下堂的梁山，因為不解道長之言，不停地抓耳搔腮，好不耐煩。道長沒加理會，繼續說教：“正路者，無非斂其本性，藏其慾望，騙取君子之名，故而能占上上之位，得大大之權，再行小人之事，享小人之樂；所謂歪路，就是放縱本性，順其自然，我有則樂，我無則悲，悲者則不擇手段去謀求獲取。”道長頓了頓，又道：“你生性浮躁，才識淺薄，非棄正路而行歪路不可。”

“哼——”梁山用鼻子哼了一聲，不屑道：“這個，我三歲就知道了。”

道長並未理會，說：“我送你四句話，今生你用好這四句話，這四句話點明你一生的宿命。你用心記住，好自為之：興於梨園草莽，盛於權貴富賈，毀於商女鸞榻，葬於紅顏孽緣。”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聽不懂。”

“你要用心，除了耳朵，還要靠眼睛。”仙人說著，從長袖之中取出一張白卷，上面寫著四句話。仙人將白卷豎在梁山面前，又重複了一遍那四句話。

“不行，我還是……”

“只能怪你才氣未到，我不再重複，你也不必再怏求。你我此次相聚時辰已盡，你回陽間去吧！如果有緣，三年以後我們還會見面。”

“我……”梁山還想再說，只是沒等他話音出口，那道人揮起一掌，擊到梁山背上。梁山想伸手抓住仙人，但卻撲了個空。他被嚇得魂不附體，因為他的身體已跌進雲層，直線下落……

梁山感到無依無靠，不覺大喊一聲：“我命休矣！”

喊聲未消，他被驚嚇而醒，原來是一場惡夢。他不覺順手一摸，渾身冷汗已如雨下。

好一場惡夢！我沒有摔死吧？梁山倒吸了一口冷氣。媽的，嚇死我啦！他禁不住重溫夢境。夢中那些紅衣毛仔歷歷在目，個個精靈無比，面含殺機，好似正衝著他喊叫：“閹割了他！”他不禁又一陣毛骨悚然。

那白眉仙人的模樣也在腦際出現了。是他，我夢中的救命恩人，他臨走前說了幾句什麼話來的？梁山吃力地回憶著，那白卷之上的四行字也浮現在眼前。

我也把它們記下來，趁著沒忘。明天找個算命的去問問，這個夢太邪乎了。梁山暗忖。他摸出個鉛筆頭來，把那幾句話記在一箇舊掛曆的背面上……

第70章　臉皮厚　心底黑　（3）

他又躺在床上，只是感到難以入睡。近日來的經歷不由得一一浮現在腦際……直到天亮時分，他才朦朧睡去。

一覺醒來已是九十點鐘。梁山感到奇怪的是那夢中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彷彿剛剛發生過一樣。尤其是夢中仙人別時說的四句贈言，他雖然沒有聽懂，但字字句句卻還回響在耳際。他急忙拿出昨晚夢醒時分的記錄一對，居然一字不差。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夢！梁山來回踱步，獨自思忖。

他來到立鏡前，不由得仔細對自己打量起來。他在鏡子裡看到了一張略顯睏倦的臉，微微蒼白，他的面板不算白淨，卻黝黑紅潤；他的五官不算標緻，卻渾然透出一種俊秀和英氣。細看那臉，剛毅，冷峻，充滿陽剛之氣。梁山痴迷地望著鏡子裡的陌生人，啊，多少年來，竟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