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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真相

知道嗎?聽說新界這裡有一棟老樓,邪門得很,每年都會有兩個人離奇死去,然後一切才會平息……”小偉生前說過的話再次浮現在了江離的腦海中。

原來阿七的鬼魂之所以會對陳默死纏爛打,並不是因為他們的死是由陳默一手造成的。那個子文應該就是小偉朋友的親戚,也就是一年前住在這裡離奇自殺的居民。他穿的高領衛衣,只是為了掩蓋脖子上的傷痕。至於阿七,應該就是去年樓內的另一名死者。

從頭到尾,這兩隻厲鬼就是在尋找新的替身,而他們的目標,分別就是小偉以及當晚“無意間聽到對話而被吸引”的陳默。

不是正常死亡的人,死後會化作枉死鬼,徘徊在死去的地方不能離開。它們只能不斷重覆自殺時的那個動作,一次次地體會死前的絕望與痛苦,直到陽壽已盡。而若是想要解脫,就必須找到一個人代替自己。

子文找的替身是小偉,而阿七的目標,則是陳默。

華叔告訴過江離,中陰身只能存在七七四十九日,在這段時間內,死去的人是意識不到自己已經變成了鬼的。而過了七七,中陰身便會重入輪迴,徹底消散,屆時,厲鬼也會失去自己的替身。

江離看著一個半透明的人影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而這個鬼影,便是剛剛死去的陳默。此時他的腦袋上還有大量鮮血,然而陳默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這些。他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在江離的注視下緩緩離開了樓道,然後一路走到了自己的車裡,一臉呆滯的開著車離開了現場。

至於車底的鮮血,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

看著面前的場景逐漸消散退去,江離這才明白自己剛才所有的遭遇依舊是劇情回顧。原來這個陳默,早在八月一號那天晚上就已經死去了。

但是出於某種緣故,或許是他對電臺有著無比強烈的執念,心中有牽掛放不下。明明已經死去的陳默卻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頭部遭遇重擊令他失去了那部分記憶,化為鬼魂離開了爛尾樓。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陳默的家中乾乾淨淨,廚房裡沒有半分煙火氣息:鬼魂是根本不用吃東西的。

而從任務開始到現在,幾乎沒有人能看到陳默的存在。因此在他準備進入公司的那個晚上,會被兩名白領無緣無故衝撞,二人口中的“有病”,說的也不過是正準備關閉的電梯又無緣無故的開啟了。

公司裡的人對他置若罔聞,明明是夜間卻沒有人值班,一切也不過是因為在公司內發生了靈異現象,每到晚上,空無一人的直播間都會忽然亮起,所有裝置也會自動執行。員工們都很害怕,因此每當晚上公司鬧鬼,大家都會立刻鎖門離開。

還有樓下的保安和保潔人員,攔車遇到的女白領,酒吧的服務生……原來從頭到尾,大家都看不到自己。

而江離接到的那些投稿,不過是空間製造出的假象罷了,之所以強制規定他留在公司,不過是為了讓對方獲取更多有關任務的情報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