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終於裝不下去了嗎。”
肖誠眯起眼睛,“論演技,我大約連傅少爺的一半都比不上,這一點我甘拜下風。”
“謬讚了,我可是愧不敢當。”
陶言望望肖誠,又看看傅久鳴,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剝離了眾目睽睽的注視和身家立場帶來的桎梏,這才是兩人正常的相處模式:夾雜著譏諷,針鋒相對,可又無比熟稔——這兩個人果然早在以前就認識了,對彼此的性格瞭如指掌,又抱有很大的敵意。
肖誠不再關注傅久鳴,而是把精力放在陶言身上,他這微末的轉變立刻就被傅久鳴捕捉到了,傅久鳴往沙發上閒適的一坐,毫不客氣的擋住肖誠的視線。
“肖當家如果身邊缺人,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
肖誠露出低低的冷嗤,“我不過看一眼,就叫你緊張成這樣,可你對他越是上心,我就越想知道他到底是何方神聖。”肖誠視線一轉,忽然平淡道:“你可真是一點沒變啊,陶言。”
陶言聞聲一震,雖然早就料想到肖誠認出了自己,但是被這麼突兀一點,他還是不受控制的僵硬了一下。陶言死死咬住下唇,比起肖誠的試探,他此時此刻卻不敢直面傅久鳴的臉色——因為他從沒告訴過傅久鳴,他與肖誠早就相識。
傅久鳴背對著陶言,忽然露出一個誇張的表情,對肖誠不溫不涼道:“你們演的也很好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第一次見面。”
陶言一聽這話就急了,想解釋,肖誠卻眯起眼睛,冷不丁丟出一句:“演技不敢當,我只是沒想到,陶言居然從沒對傅少爺說過——我倆認識,而且是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們就認識了。”
肖誠所謂的“認識”,說到底就是學生時代同班同校的情誼,然而他這話故意說的曖昧,要讓第三個人聽來,本能的就會感覺肖誠與陶言曾經有過那麼一段“不可言說的秘密”。
陶言徹底慌了,肖誠是故意的,當他察覺到傅久鳴對自己的在意,就轉而用這種極盡誤導的方式製造矛盾,讓傅久鳴轉而懷疑陶言。
陶言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因為忌諱謝小唯,他對傅久鳴只口不提自己的過去,母校和老同學更是含糊其辭。如果他現在立即說開一切,解釋他跟肖誠的同學關係,也只會被當做此地無銀三百兩,被戳中下懷的藉口罷了。
陶言顫抖著把手放上傅久鳴的肩膀,可是這一次,傅久鳴沒有給他回應,陶言的心立刻冷了一半。肖誠卻像個沒事人一樣,自顧自開了一瓶酒。
“阿鳴……”
陶言握緊手指,他知道傅久鳴最恨別人背叛,謝小唯的事上,他已經對傅久鳴再三隱瞞,這回又被捅破跟死敵肖誠有來往,他就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肖誠瞟了一眼沉默的傅久鳴,忍不住嗤笑:“幹嘛這麼無情呢傅少爺,還專門擺出一副痴情樣好像自己被情所傷。陶言,放心好了,你家傅少爺不會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頂多過兩天把你掃地出門,再換一個新情人。”
陶言急的嘴唇直抖,幾乎站不在原地,可是肖誠這話一出,一直壓抑的傅久鳴彷彿突然捕捉到什麼,反問道:“我可一向以專一聞名,你在周圍問問,誰不知道我傅久鳴是個無藥可救的痴情種,對愛人死心塌地忠心不二。怎麼到了肖當家嘴裡,就變成演戲了?”
“你專情?”這三個字幾乎是從肖誠牙根裡咬出來的,咯吱咯吱作響。
傅久鳴一挑眉,衝後面擺擺手,陶言趕緊過去,誰知道還沒站穩,就被傅久鳴一個用力拉倒,結結實實跌入傅久鳴的懷抱。傅久鳴順勢在陶言耳根貼了一個輕吻,橫眼看向肖誠:“自然專情。”
如果殺氣有實質,陶言感覺自己已經死了無數次了。肖誠的眼神幾近惡毒,說不清是在看傅久鳴,還是看自己,亦或者二者皆有。傅久鳴氣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