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明白這一點。九妹妹這三個字他亦是萬萬再也吐不出口。
“讓開。她先不顧大局,對我弟子下手的,她敢這樣做。就要有膽量來承受我的怒火,今日我絕不會饒她,若你敢庇佑她,咱們就先來做過一場。”紀墨聲冷如冰,殺氣騰騰的道。
“你在說什麼?這裡一直只有我和她兩個人,江萍什麼時候對你弟子下手了。”紀晟睿終從紀墨的話中聽出了不對,感情紀墨一露面就對江萍大下殺手,是以為她在迫害她的徒弟。
“墨,墨月郡主,我根本沒有對你徒弟做過什麼啊?自從進入此地以來,我連你那幾名弟子的面都沒見過,又何來對他們下殺手一說?”臉色蒼白,唇邊還掛著血跡,被嚇得半天回不過神來的江萍此刻才有空為自己辯駁了一句。
紀墨聽得眉頭一皺,她想起自己適才下水所探得的情況,湖中確實沒有秋漓的蹤跡,即便是秋漓真被江萍給殺了,就這麼會功夫,軀體至少應該在湖中吧?可那面什麼都沒有,可剛才發生在眼前的那一幕又是怎麼回事?
“紀姑娘,你該不會是中了某種幻境吧?”紀晟睿見狀眸光一閃,道。
“你適才所說的感應到兩個人的氣息可是這兩人?”紀墨沒有回答紀晟睿的話,她低下頭,看著手腕上的紫藤魔問。
“就是他們,你一上來,一言不發就大打出手,我還以為你與他們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呢。”紫藤魔亦是有些茫然,紀墨適才一言不發就與人大打出手的瘋魔錶現可把它嚇了一大跳。
自己與他們確有不共戴天之仇,只不過此時此刻不是報仇的好時機,這些話她當然不方便和紫藤魔說,意識到是自己真是被某種幻術給陰了,紀墨心頭不由升起幾分尷尬,不過她對江萍本就沒有半份好感,若非時機不對,初在雲墨軍營見到她的時候已取了她的性命,所以,即便知道是自己搞錯了,想讓紀墨向江萍道歉,也是不可能的事。
紀墨快速的將剛才的情形理了一遍,將目光投到紀晟睿身上,開口問:“太子殿下,此地可是有那擅長製造幻境之物?”
“擅長製造幻境之物有沒有我不清楚,但我卻知對面的那座山峰很容易讓人陷入幻境,因為它本身就叫幻峰,正常情況進入此地的生靈,一個不慎就會被帶入某種幻境之中。”紀晟睿半眯著眼看了紀墨一眼,隨後將目光投到離他們這還有幾千米遠的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道。
紀墨的目光隨著他投入那座山峰,神色莫測,也不知在想些什麼!悄然立在紀晟睿身後的江萍見紀墨明知是誤會卻不肯對自己道半句歉,心頭真真是惱極恨極,當然,這其中更多的是一種難言的恐懼,各種恥辱,憤恨和恐懼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的心像被油煎一般,讓她差點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和紀墨拼命。
可她一直是個惜命的人,在明知自己不是紀墨對手的前題下讓她義無反顧的去送死,她做不到,她現在唯一能做的是垂著視線,死死的握著自己的雙手,咬緊牙關,強行按住心頭不斷髮酵的恨意!
“紀姑娘,你一見到我們就以為是江萍在算計你弟子,莫非這些天來一直沒見到他們?”紀晟睿是個聰明人,為了打破這種沉默尷尬的氣氛,很快提出一個紀墨感興趣的話頭。
“沒有,進來這麼些天,一直沒發現他們的蹤跡,卻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聯絡上她們。”紀墨的情緒已經平靜下來,她將視線轉了回來,淡淡的接過話道。
“沒有,魔淵秘境對人類修士的魂識有很強的遮蔽作用,除非他們能出現在咱們身邊數十丈的範疇之內,不然我們根本找不到對方,我在這裡碰上江萍也是亦外。”紀晟睿搖了搖頭。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魔淵秘境雖然危險,卻也有很多機緣,你門下幾個弟子看起來都不像易折之輩,說不定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