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挑釁一般,原本只是雜亂無章、胡亂肆虐的亂流風暴像是受到了某種無形力量的牽引一般,逐漸匯流一處,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場,而那件淡黃色的法衣則不受控制的被拉扯著朝著那個漩渦衝去。
紀墨身上這件法衣進入亂流空間之後,一直沒有表現出任何意識特徵,可當這股漩渦要將其吞噬的時候,它首次掙扎起來,一件破布般的土黃色衣衫,拼命的與那巨大的漩渦場力角,可兩則之間的力量顯然不在一個層次上,法衣奮力的掙扎了幾下,終不受控制的一點點的被拉扯進去……(未完待續。)
第六十八章、金縷衣(上)
眼看著法衣就要被那個巨大的漩渦給吞沒的時候,混沌一片的虛空風暴中央忽然出現了一隻淡金色的大手,這隻金手帶著一股來自遠古洪荒的氣息,完全無視流暴漩渦的可怕吞噬,直入渦流入口,一把抓住了法衣,輕飄飄的將它從漩渦的邊緣拽了出來,隨後化為一道金色流光,瞬間從這邊肆虐不歇的風暴空間消失不見。
這縷金光從虛空風暴中退出來之後,衝進了一個荒蕪死寂的世界,這是一個看不到任何生命特徵的星球,這裡的天空、地面、山巒、丘陵,乃至河床,皆只有一種顏色,那就是讓人心生絕望的灰,哦,也不對,這裡根本看不見任何生命體的存在,一個不存在任何智慧生靈的地方,倒也不存在絕望不絕望之說。
這裡沒有陽光,沒有白天和黑夜,沒有雨水,甚至連風都沒有,所謂的河床只是一種形狀,裡面從來看不見半絲水滴,這裡的空氣中不含一絲仙靈之氣,這樣的一方世界,無論哪個世界的生靈皆不會對其感興趣,可那隻充滿了遠古洪荒氣息的金手,卻偏偏來到了這裡。
它的掌心中,還抓著紀墨身上那件淡黃色的法衣,金手帶著法衣,來到一處灰禿禿巨石上,將法衣輕輕的放在那塊石頭上,金手化為一張模糊不清的淡金色人臉,他的目光落在那件衣衫之上,仿若自言自語般開口:“金縷,這麼多年不見。你終於找到合適自己的主人了。”這個人臉的聲音帶著一種重金屬相互摩擦般的沙啞。
紀墨的這件衣衫雖然水火不侵,萬物難破,可它顯然不像產生了靈智的模樣,一個把沒有靈智的法衣,自然與法與那人臉互動,人臉似乎知道這一點,他自言自語般說了幾句話後,雙目中陡然射出一道金色的光華,法衣被這道華光一照,立即暴出一團絢麗的霞光。這道霞光將周圍那些灰敗而沒有一絲氣機的石頭都映得生動了許多。
待這道霞光斂去之後。原本十分不起眼的法衣已變得絢麗之極,它原先的顏色是一種十分黯淡、幾接近於土壤的顏色,這種顏色衣服穿在身上,能將一個十分顏色的人生生壓得只剩三分。紀墨的容顏之盛。在諸天萬界。能與她相提並論之人並不多見,可她自從穿上這件衣衫之後,幾乎很少有人會注意她的容貌。
而今日這件十分不起眼的法衣。已變成了一件霞光流動的金縷衣,若是紀墨這會好好的,穿上它走出去,不知會引起多大的轟動!當然,現在的紀墨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法衣經過這般變化之後,似乎突然間有了自己的意識,它從岩石上飄了起來,有些茫然的在原地轉了一圈,結果它這一飄動,沒有注意到被它卷在裡面的紀墨的仙嬰,噗通一聲,仙嬰從衣衫內跌落,滾到巖色的岩石上,滴溜溜的打了個滾,又從岩石上滾落地面。
好在紀墨的仙嬰處於昏迷狀態,壓根不知道疼痛,也不在乎自己像個皮球般滾來滾去,倒是法衣看到紀墨跌了出來,跳了一跳,立即飄過來,又將她捲了回去,然後飄到了那淡金色的人臉面前,圍著他轉了一圈,衣領上半部左搖右晃,那模樣宛若某個憨厚的少女在歪著頭,左右打量著別人。
“金縷,許久不見,你可還認得我?”那淡金色的人臉見狀開口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