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陳矩尖叫聲中,忽見寺門大開,一道人影迅捷無倫地撲向萬曆,萬曆身體失去平衡向一旁栽去,羅陽志在必得的一箭紮在了萬曆的肩窩,疼得他哎喲一聲慘叫出聲。
羅陽嘶聲道:“殺狗皇帝!”傅友忠及其身後的將士從靴筒中抽出攮子,這是軍中常用的一種短刃,配有血槽,殺傷力極強。四五十餘人齊向萬曆奔來,駱思恭躺在地上大喊:“護駕護駕!”
話音未落,禁軍與錦衣衛齊齊而動迎向亂軍,場面一時亂了起來!
穀雨將萬曆護在身下,耳聽得陣陣廝打聲、慘叫聲此起彼伏,羅陽橫劈豎砍已奔到近前,他身體高大健壯,尋常禁軍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手下皆是邊軍精銳,以一當十的勇士,甫一交手禁軍便漏了怯,被羅陽及其手下打得措手不及,羅陽的身上全是血跡,他從地上撿起一把長刀如凶神惡煞般徑直撲向萬曆。穀雨剛從地上爬起,羅陽揮刀便砍!
穀雨連忙舉刀招架,只聽鐺地一聲脆響,只覺得虎口發麻,鋼刀脫手飛出,羅陽揮手又是一刀,穀雨避無可避臉現絕望之色,千鈞一髮之際斜刺裡忽然一條人影搶出,揮刀架住羅陽的刀勢,羅陽倒退了兩步,臉現驚異之色。
萬曆喜道:“豆豆,你來了!”
穀雨見此人頗為面熟,腦中靈光乍現:“是你!”此人正是在毛府緝拿唐海秋之時,穀雨在門口撞見的那人。
羅陽面色鐵青,招呼手下:“殺了他!”
士兵如狼似虎地撲向這個叫豆豆的年輕人,豆豆雙手擎刀,一刀便將衝在最前面計程車兵劈倒:“帶陛下退到寺內!”
穀雨如夢方醒,伸手攙住萬曆:“聖上隨我來!”
他正說著,忽然自十二武將的陣營中忽然發一聲喊,馬玉璋、陳鼎立兩人同時自椅中跳起,身後計程車兵紛紛從靴筒中抽出攮子向毫無防備的禁軍衝去,只聽得慘叫聲不絕,當即便有不少禁軍倒在血泊中!
剩下的八將眼睜睜地看著場中廝殺的場面,一時間不知如何區處,姚豐站在毛懷山的身後:“將軍......”毛懷山剛毅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但眼神卻很複雜,他並沒有回應姚豐。
對面的官員也被眼前血淋淋的場面嚇得臉色蒼白紛紛向後躲去。一時間場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殺得好不熱鬧。
豆豆雙手連劈,他長得人高馬大,一柄鋼刀耍起來虎虎生風,但偏生動作又極為敏捷,與之交手計程車兵根本無法捕捉到他的身影,短短瞬息已砍翻五六人,再瞧豆豆臉龐上鮮血淋漓,直如殺神下凡一般。羅陽和傅友忠兩個對視一眼,舍了對方雙雙撲將過來。豆豆冷哼一聲,將刀柄在靴底抹了抹,手腕一翻迎向兩人。
萬曆的左肩已被鮮血浸溼,疼痛讓他的身體直打哆嗦。陳矩攙著他,穀雨橫刀站在兩人前面,在幾名禁軍的護持下向寺門移動。他的意圖很快被亂軍發現,數不清計程車兵向他撲來,穀雨連砍帶劈,眼前的人不斷倒下,同時他的身上不同部位傳來陣陣刺痛。邊軍久經沙場驍勇善戰,更將戰術配合使得得心應手,此時搏命之際更是悍不畏死,穀雨等人廝殺半晌仍是站在原地。
豆豆瞧在眼中,臉上焦灼之色更甚,但羅陽與傅友忠兩員彪悍異常,一時也難以脫身。
穀雨殺得麻木,體力難以維繫,手腳慢得半拍,被人一刀捅在腹下,疼得他悶哼一身向後倒去,那士兵踏前一步,又是一刀砍下,穀雨舉刀招架,身後計程車兵一擁而上,徑直向萬曆撲去,幾名禁軍吶喊著撲上前來,均被士兵亂刀砍翻在地,徑直向萬曆撲去,衝在最前的那名士兵一腳踢翻陳矩,向著臉色蒼白的萬曆砍將下去,穀雨嚇得肝膽俱裂,不迭聲地大喊:“救駕救駕!”說時遲那時快,從萬曆後方搶出一人,揮刀擋在他的身前,刀刃前伸紮在那士兵胸口,士兵轉身栽倒。穀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