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船之上士兵一刀砍向張回,張回舉刀招架,只聽鐺地一聲脆響,兩刀相交,火星四濺。
那士兵心中一驚,雙手擎刀高舉,不等劈下,張回迅捷無倫地甩出一刀,士兵小腹被劃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慘叫一聲仰面栽倒。
身後計程車兵見勢不妙,一個箭步竄上去補位,張回兩腿較力,自梯子上騰空而起,半空之中一招力劈華山,士兵舉刀格擋,張回這一刀勢大力沉,士兵抵受不住,眼睜睜看著對方鋒利的刀刃砍在自己肩頭,強大的衝擊讓他的身體如同斷線紙鳶一般倒飛而出。
張回穩穩地落在地上,望著四周驚慌失措計程車兵,冷哼一聲:“一個不留!”
齊全兒緊隨其後上了船,他的身後數名錦衣衛陸續攀上梯子,聞言齊聲喝道:“殺!”
水手們嚇得縮在角落中,士兵在最初的愣怔之後,高喊一聲:“保護潘大人!”揮舞兵刃迎了上來,兩廂短兵相接,很快廝打在一處。
張回面沉似水,向齊全兒一擺手:“跟我走!”
“是!”齊全兒興奮地心臟砰砰直跳。
夜色下只見一名老者被士兵簇擁著從甲板的方向鑽入前艙,張回只看到他的背影,卻將他身邊一人認了出來,是丁臨!
張回獰笑一聲,飛身撲了上去!
“保護大人!”士兵發現了他,當即便有兩人迎了上來,張回手起刀落,將兩人斬落,艙門已近在咫尺。潘從右在的地方,必是那胡應麟藏身之處,想到這裡張回只覺得熱血沸騰,一個箭步躥了上去。
漆黑的艙內一條人影如離弦之箭飈射而出,張回臉色劇變,忙不迭後撤,那人身法奇快無比,張回只覺得眼前一花,胸口如被大石擂擊,五臟六腑好懸沒從腔子裡噴出來,身體倒飛而出。
齊全兒大驚,晃動鋼刀向那人影劈去,那人影躲也不躲,飛起一腳踹向齊全兒。
齊全兒“啊”地一聲慘叫,摔倒在張回一旁。
張回勉強站起身子,只聽得船外一聲喊:“纜繩斷了!”
緊接著船身發出劇烈的晃動,張回穩定身形,定睛看向那人影,在昏暗的火把映照下,他看到了一張蒼老的臉,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這張臉有幾分面熟,塵封的記憶逐漸甦醒。
是他?!張回大張著嘴,彷彿見了鬼一般,他的身體開始劇烈的篩動,忽然拔腿而跑,衝向船舷抓住梯子,逃命似地離開了,齊全已經嚇得呆了,他不知道這位老者是誰,但從張回的表情可以斷定這位一定是他惹不起的人物,趕緊跟在他身後,逃了下去。
官船晃了幾晃,逐漸離開水面,梯子失去支撐紛紛落入水中,在山賊不絕於耳的驚呼與慘叫聲中,官船升起風帆向河中心飄去。
“有人跳河了!”忽然有人驚呼一聲。
張回還沒有喘勻,聞聽此言張目望去,但見河岸上一道人影站在成排的貨櫃上一躍而起,在空中劃了道弧線,重重地跌入水中。
是穀雨!他還活著!
張回目瞪口呆地看著穀雨奮力向大船游去,緊接著從船上拋下繩索,穀雨伸手抓住,船舷邊的兵丁收攏繩索,將穀雨拖出了水面,穀雨手腳並用爬上了船,身影消失在船幫內。
“愣著做什麼,還不去找船?!”張回咆哮道。
“巡檢司的,統統不許動!”碼頭外忽地湧來一批官兵,手拿火把,腰挎利刃,將碼頭出口團團圍住,一名身材高大的武將在隨從的陪同下向張回直直而來。
“給我拿了!”那武將一聲令下,手下兵丁傾巢而出。
張回兩眼蘊含怒火:“我看誰敢?!”從懷中取出腰牌:“錦衣衛千戶張回在此!”
直河口乃宿遷泇運河的關口要道,距離碼頭不過兩裡地,一得到訊息立馬趕了來,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