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鄭員外的馬車。”
薛承運眯起眼睛看去,卻只見那馬車在前方巷角一轉,失去了蹤跡:“快,追上去看看!”
官船之上,老黃探頭出去觀察半晌,縮回腦袋:“古怪古怪,還是不見動靜。”
陳譜皺著眉頭:“此時多有蹊蹺,你有什麼看法?”他問的是穀雨。
穀雨搖了搖頭,心裡的惶恐無以復加,對方的反常舉動令他寢食難安,默不作聲地走下艏樓。
陳譜望著他的背影:“傻了嗎?”
穀雨默默走到船尾,盯著夜色之中的戰船發愣,眼前的戰船龐大巍峨,黑暗之中如一隻沉默的怪獸,隨時準備吞噬掉擋在它面前的一切,但這隻怪獸從昨晚開始便一直保持著緘默。
它究竟想要做什麼?
穀雨緊抿嘴唇,一瞬不瞬地盯著它。
“就這兒吧,全部扔了。”身後傳來大腦袋的聲音。
穀雨轉身看去,甲板一端大腦袋領著兵丁走向船舷,每個人手裡抬著什麼,黑燈瞎火地瞧不清楚。穀雨信步走去,大腦袋率先將手中的物事扔下了船。
噗通!落水的聲音,顯然還不輕。
,!
“這是?”穀雨指著士兵手中的東西問道。
兵丁應道:“昨夜被替換下來的船帆,已被燒得不成樣子,弟兄們一則嫌礙事,二則也可減少負重,便將這破帆剪碎了準備扔到水中。”說著猛一較力舉手扔下了船。
“丁大哥?”排在最後的是丁臨。
丁臨道:“潘大人和胡大人既然不在船上,我也總不能窩在前艙裡,出來給弟兄們搭把手。”
穀雨點點頭,見丁臨面帶憂色,輕聲安慰道:“無需擔心,潘從右身邊有小白護持,又是機密行軍,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丁臨道:“也不知他們到哪兒了?”
穀雨不假思索地道:“至少要比我們快,潘大人不辭辛苦,日夜兼程,為的便是搶在我們之前進京。”
丁臨看向船尾,嘆了口氣:“如果今晚再像昨晚那般,恐怕我們撐不了多久。”
穀雨道:“雙方勝負各有五五開,而對方對勝利的渴望遠不及我們,勝負未分,丁大哥切不可喪失鬥志,”說到這裡忽地笑了笑:“還要多謝丁大哥的救命之恩,昨夜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可能也活不到現在。”
丁臨笑道:“昨日兇險異常,我豈能待在艙裡坐視不管,恰好趕上了而已,你身手超凡,即使沒有我,你也不會有事小谷捕頭?”
穀雨忽地白了臉色,兩眼圓瞪,一副見鬼的模樣,倒把丁臨嚇了一跳。
:()萬曆小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