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和信鴿都不能用了,咱們怎麼聯絡先生呢?”
田先生嘆息道:“都怪我,之前不應該攔著你的。”
之前東蠻人剛剛開始攻城的時候,劉鐵曾經提出派人從陸地回去報信,但是被田先生拒絕了。
渝關城和川蜀之間並不接壤,不管往哪個方向走,都要穿越別人的地盤。
因為打土豪分田地的政策,全天下的權貴豪族都恨死了金鋒,一旦發現鏢師,絕對會下死手。
鏢師想要穿越其他藩王的地盤,必須要進行偽裝,而且還不能騎馬。
大康的戰馬太少了,你騎著一頭高大的戰馬趕路,偽裝不就成了掩耳盜鈴?
所以劉鐵當時提出讓人先騎馬趕到黃河邊上,然後再扮成流民,從四皇子或者晉王的地盤上去秦地,然後再透過秦地把信送回金川。
可是自從四皇子弒父篡位之後,天下都亂成一團,扮成流民也不安全。
不僅要面臨土匪的劫掠,還要提防官府方面的壓榨。
說不定還沒走到川蜀,就被土匪或者府兵抓了壯丁。
就算一路順利,這個過程也會極為漫長,沒幾個月休想把信傳回去。
劉鐵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建議被田先生否決之後,他也沒有堅持。
現在好了,南城門被晉王堵住了,就算想派人也出不去了。
“先生不必自責,你攔著我是對的。”
劉鐵見田先生有些後悔,便說道:“海東青可以擋得住飛艇和信鴿,它總擋不住咱們的大船,只要大船過來,咱們這裡的信就可以傳出去了!”
蒸汽船之前來過渝關城,為他們送補給。
金鋒就算不知道海東青的事情,但是這麼久沒有收到渝關城這邊的訊息,也肯定會派蒸汽船過來看看。
“但願咱們能撐到增援趕到吧!”
田先生看著甕城裡呼呼大睡的鏢師和女兵,滿臉苦澀。
“咱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路可以走了,撐不住也要撐,否則所有人都得死!”
劉鐵的語氣極為堅定。
說完之後,看向田先生問道:“先生,我在這裡看著,你去北城牆去找一趟方洲,讓他安排一個營來南城牆。”
方洲算是北伐軍中的三號將領,如今劉鐵在南城牆,秦飛又去休息了,便由他負責指揮北城牆的戰鬥。
“好的!”
田先生點點頭,然後嘆了口氣,走下城樓。
守衛北城牆的人手本來就比較緊張,現在還得再抽調一個營來南城牆,恐怕會變得更加艱難。
但是田先生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
南城牆也總得有人守吧?
當方洲安排的一營鏢師和女兵趕到南城牆時,敵人也還在整理營地,暫時沒有發動攻擊。
劉鐵便安排炊事連暫時替代後勤營,去北城牆為守城的鏢師扒房子,供應磚塊。
新趕來的一營鏢師也在進行相同的工作,為南城牆上的投石車儲備磚塊。
忙活到半下午,直到每一座投石車旁邊的磚塊都堆得跟小山一樣時,劉鐵才終於鬆了口氣。
還好,他們當初攜帶的投石車數量足夠,有了這些磚塊,守住今晚應該問題不大。
傍晚時分,劉鐵讓人把甕城裡的鏢師叫了起來。
之前鏢師們實在太累了,所以下午睡得格外深沉。
雖然睡的時間並不算很長,但是狀態比早上好多了。
炊事連已經準備好了饅頭,羊肉湯也提前燉好放溫乎了,夜班鏢師起來後,一人先喝一碗羊肉湯,然後每人拿著兩個饅頭就去城牆上了。
有些鏢師想多拿兩個揣懷裡,想在打仗的空隙啃一口,卻被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