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對,就像陳掌櫃當初為了我的事情和党項人打架一樣,他明知道自己扛不住的,但是他還是為我出頭了我想啊,他為了心愛的女子,一定能連命都捨得”
趙懿呆呆的一句話也不說,陳師師接過話來說道:“他當然捨得,當初他為了菱花姑娘,偷偷進了太師府,聽說最後還捱了一刀呢。”
這個故事李姐兒早已經知道,點頭說了:“所以我說他是好男人麼公主啊,我告訴你,跟您說那話的人肯定是個特別市儈的人”
聽到這裡,趙懿不自覺的笑了一下,真的,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笑了:“嗯,他是很市儈。對了姐姐,那怎麼才知道我找到了這樣的好男人呢?”
陳師師這次當然是知無不言:“那太簡單了,如果你發現你願意為他做一些你本來不想做的事情的時候,就說明你找到了”
趙懿愣住了,她的心裡忽然感覺有些亂,在冰窖裡面陳元願意脫下衣服給她,出來之後她也真的感覺只要陳元能活著,自己回皇宮就回去吧這是愛情麼?
趙懿有些狐疑:“如果,我是出於感激呢?”
李姐兒說的興起,一擺手:“哎呦妹子,哦不公主恕罪這男人和女人之間友情是很模糊的,您可別聽那些才子們講什麼紅顏知已,他們哪一個不想把紅顏知已騙到床上去呀?”
旁邊一個丫鬟頓時喝道:“大膽居然和公主說這樣的汙言穢語”
李姐兒忙的跪下:“公主恕罪,恕罪,您也知道,我們天天都這麼說慣了的。”
趙懿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扶起李姐兒。她的心裡卻無法平靜下來她回到皇宮找御醫的時候,不斷的對自己說,也對仁宗說,那是因為自己欠了陳元一條命,本來在冰窖裡應該被凍成那樣的是她趙懿。
可是真的是這樣麼?聽了陳師師和李姐兒的話,趙懿彷彿覺得她們說的很有道理,從脫困到現在,她滿腦子裡面都是陳元的樣子,都是陳元那一副無賴般的笑容。她只是覺得只要他能站起來,只要他能活著,自己怎麼做都行
“啟奏公主。”御醫在馬車下面規規矩矩的行禮,打斷了趙懿的思路。
趙懿一下掀開了車門:“怎麼樣了?”
那御醫說道:“病人現在冷寒入骨,必須施以汗蒸,或能有救。”
這個太醫說的汗蒸和我們現在的汗蒸可不一樣,那時候就是弄一口大鍋,把人放在上面,就像蒸包子那樣。
另御醫馬上說道:“可是病人現在體溫很高,若是施用此法,會有很大風險,有可能立即斃命。所以,我等不敢下手,請公主懿旨。”
趙懿一下無力的坐了下來,雙目有些呆滯:“有多危險?沒有其他辦法了麼?”
兩個御醫都不說話,過了一會有一個才說道:“還請公主快些下旨,治,還是不治,病人拖延不起了。”
趙懿猶豫了一下,對兩人說道:“你們去問屋裡的那個菱花,她說治,你們就治。”
兩個御醫領命退了下去。
菱花當然要賭一把了哪怕贏的機會並不大也要賭很快就準備好了一口大鍋,御醫又在鍋裡面放上幾味藥材,眾人把陳元加起來塞到鍋裡面,然後生火。
兩個御醫分工明確,一個人看著火頭的大小,負責往鍋裡新增藥材。另一個盯著鍋裡的陳元,時不時的用手試試水溫,或者把把陳元的脈象。
御醫使用這個方法的時候,必須把陳元扒光了才可以,所以趙懿雖然很擔心,卻也只能在外面候著。忙活了整整兩個時辰之後,只聽御醫說道:“好了快抽火”
另一個忙的把灶臺下面的柴火全部抽了下去,剛剛弄完,菱花和趙懿同時推開房門問道:“怎麼樣了?”
御醫還沒有回答,她們就看見鍋裡的陳元胳膊忽然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