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您的酒喝的。”
陳元笑了,那龐喜的臉上也lù出笑容。
“喝了多少?”
“不知道,當時那罈子也沒滿,喝光了就是。”
陳元端起杯子來:“下次想喝酒自己去拿,來,陪爹喝一杯。”
陳冬哥馬上端起酒杯,身子站的筆直:“爹,”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陳元這樣做法,就像二十一世紀的孩子忽然接到自己父親遞過來的第一支香菸一樣,讓陳冬哥的心裡有些惶恐,同時也有些興奮。
陳元卻很隨意的說道:“坐下吧。這一次我沒讓你繼續在部隊待下去,你可能又能怪我,可是你還小,學上幾年常識對你來說不是什麼壞事。”
“爹,寧哥兒比我大不了多少,為什麼他可以留在部隊?”
陳元笑了一下:“他那不是部隊,皇上讓他跟著許懷德將軍去了méng古,以後他在名義上再也不會歸屬大宋,他只是幫宋軍打仗的。你不要和他比,因為你的要比他高很多。如果當初你爹輸給了李元昊的話,你現在根本無法和他相比,這是一個道理。”
這個兒子的事情就倒這裡了。陳元讓他進軍校本來就是給了他一個更高的。那個軍事學堂現在還沒有建好,不過宋朝的一些有權勢的人已經擠破了腦袋。
軍事學堂是仁宗掛名校長的,第一批學員,只要你有真本事,前途不可限量
但是陳冬哥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從他表情看來他還有些不太明白陳元說的話,沒有關係,隨著年紀的增大,他會明白的。
乖乖的把一杯酒給喝了下去,陳元也是一口喝乾,臉上出現幸福的笑容:“這是我兒子第一次跟我喝酒,來,再來一杯。”
說著他就又去拿酒壺,陳冬哥一把將酒壺搶再手裡:“爹,我給你倒酒。”
這個時候他才看看耶律念陳:“念陳,想舅舅麼?”
這一句話問的所有人都不啃聲了,自從前線傳來耶律洪基被俘虜的訊息之後,家裡面所有人都儘量不去談論這個問題,特別是在耶律縷伶的面前。
現在陳元說出來,耶律縷伶的眼中忽然放出一道光芒來,她很想讓陳元幫她做些什麼,只是在她的設想中,這需要自己去和陳元商量,甚至陳元還會有意的迴避這個話題,就像前一段時間趙懿老是躲著自己一樣。
耶律念陳的眼睛先看看陳元,又看看耶律縷伶和趙懿,最後點頭:“想,父親大人,舅舅會死麼?現在街上所有人都想殺了舅舅,舅舅是不是很壞?”
陳元稍微起身,m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覺得舅舅壞不壞?”
耶律念陳搖頭:“不壞,我記得小時候舅舅對我最好了。”
“那就行,今天晚上我帶你們去看看舅舅,你回頭好好想一想,我覺得念陳應該送給舅舅一個禮物才對。”
耶律念陳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笑容,耶律縷伶的神sè也變了。趙懿告訴她仁宗沒有為難耶律洪基,可是她不相信,就像張礪對蕭韃裡的關心一樣,除非讓她看到人。
她為了見到耶律洪基找過趙懿很多次,可是仁宗不批准,因為那個時候遼國的事情還不允許耶律洪基見人。這一次陳元回來告訴仁宗,耶律涅咕嚕要做遼國皇帝了,他和蕭韃裡翻臉了,這意味著耶律洪基在瞬息間貶值了許多。
所以,可以見人了。
而耶律縷伶卻不知道這麼多,陳元一回來就幫她辦成了趙懿很長時間都沒有辦成的事情,這讓她心中很是感動,那眼眶頓時紅了:“相公,謝謝你。”
陳元衝她笑了一下:“不用謝,更不要哭,這大半年我都沒回家了,今天咱們說些開心的事情吧。徐積,這一陣子有汴京有什麼大事小事,你覺得有意思的就說給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