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屋子中,屍鬼的心正在慢慢變得頹廢。他已經是個老的快死的人了,掙扎著從墳墓裡爬出來,卻在第一次行動就被人重新打回了墳墓邊。
屍鬼仰天長嘆,他只能靜靜的待在墳墓邊,等著泥土蓋過臉的那一刻而後與世長眠。他很想像古代扶桑的將軍一樣在臨死之前放下沾滿鮮血的刀,然後莊重的念上一首風花雪月的詩,而後瀟灑的了斷自己命運坎坷的一生。
可是他連那個資格都沒有,他只是個下賤的忍者,根本沾不上武士的邊。
魔眼重重嘆息一聲,自己的老師,自己的啟蒙者,就這麼頹廢了?忍者世界真的走到盡頭了嗎?
他拉著木葉的手慢慢退出了屋子,安靜的關上了門。門裡,那個已經快要風化的老者在哈哈大笑。魔眼知道他完了,就算他能養好內傷,可他實在是太老了,老的再也爬不上命運的墳墓了,他的終點,就在這裡為止。
“哥哥,我們該怎麼辦?“木葉看著低頭沉默的魔眼,茫然不知所措。
魔眼抬起頭,眼內的那絲懦弱一閃而逝。他緊緊拉住木葉的手,充滿信心的說:“走,我們去見天皇,我們的使命,還沒有結束。“牛島滿緊張的拿著一疊檔案快速向御所走來,一路之上所有的侍衛都躬身而立。誰都知道發生了大事,天皇陛下栽了一個大跟頭。權利的天平很可能再次傾斜,在這種時候,人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會有一點出錯。
村上像是老了十歲,傴僂的腰都快直不起來,臉上帶著慘白的笑容,露出只有貴族才會有的黑色牙齒。
“部長先生,您終於來啦,天皇陛下的情緒很不穩定,您快進去吧。“這個忠心的老僕人雖然對天皇的所作所為很不滿意,可不管在任何時候,他都兢兢業業的守護在天皇的身邊。
這可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啊,他成長的每一個瞬間都留在了村上的腦海裡。村上曾經發誓,不管天皇到底做了什麼,自己都會一輩子陪伴他。
牛島滿點點頭,快速朝御所內走去。黑暗瞬間吞噬了他,在御所的門廊後,一大片的黑暗襲來,只有兩三點微弱的燭光明暗不滅的跳動著,豆大的燭火是這所幾百年御所內唯一的光源,它只能照亮人世間的蒼涼,卻照不透隱藏在這裡的永恆。
天皇一個人孤單的坐在御座上,非常的安靜,兩盞燭火組成的燈架就在他的背後,讓他成了御所內最顯眼的存在。
並沒有村上說的那樣心情很糟糕什麼的,此刻他安靜的就像一尊石像。牛島滿心裡想,或許是鬧騰夠了吧,終於可以冷靜下來了。
從遠處看,蒼涼和落寞照住了他整個人,他的每一根髮梢都在訴說著慘白帶給這個年輕君王的痛苦。蒼白的臉在燭火下透出嚇人的微黃,和死了很久的屍體沒什麼區別。
“是牛島滿嗎?“天皇的聲音已經很沙啞,悲涼的像是世界末日已經來臨。他連頭也沒抬下,光聽腳步聲便知道來的是誰。
也不用看,在這個時候,多田由首相強勢復出,急於收攏勢力的時候,也只有牛島滿這個和他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會來找他。其他的人,都該去向多田由獻媚了吧?
牛島滿匆匆來到御座前,手裡捧著那一疊厚厚的檔案,甚至都來不及向天皇行禮:“天皇陛下,多田由要發動總攻啦。他發出了私人的聲音,凡是以前依附於天皇陛下的人只要在三天內到他的官邸表示和天皇陛下脫離關係,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他抖了抖手裡的白色檔案,顫抖著說:“只是一天的時間而已,我們的人有百分之九十都去了首相官邸,並且在公眾場合表達了對首相的支援。密探回報,他們還簽署了一份相當於承諾書的東西,發誓效忠華夏人,效忠首相,堅決打倒天皇一派的舊勢力。“這種駭人聽聞的新聞如果換在一天前,天皇聽到後早就大發雷霆,罵那些畜生狼心狗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