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白衣女人的記憶組,全在沙漠,那一批早已離開的,你的同類,應該也是在沙漠離開的。所有的設定,應該在沙漠,不應該在苗疆 兩個地方相去太遠了”
杜令無可奈何她笑了一下:“兩位真會尋根究底,不過你們不問,我也會說,設定一直在……苗疆,那批人回去的時候,需要白衣女人作最後的操作,把她們帶到苗疆去進行。”
我不禁駭然:“從苗疆到沙漠,萬里迢迢,她們如何能回到沙漠去?”
我自覺這個疑問,問得十分有理,可是杜令卻以十分古怪的眼光望著我:“那很容易,在她們的記憶之中,輸入她們對歸途的記憶就行了 別說她們是人,有高度的智慧,許多魚和鳥,甚至昆蟲,也可以憑遺傳生命密碼所給的記憶,飛翔遷徙萬里,絕不會迷途。”
杜令的這一番話,自然令我再也無話可說,白素知道我的心意,伸手過來,和我握了一握,我們兩人的手部有點涼:輸入記憶,透過這種方法,杜令和他的同類,等於有了指揮任何人做任何事的本領。
事實上,有杜令這個人在地球上活動,就是靠這個本領 他不斷向勒曼醫院的一個醫生輸入記憶,用生命密碼,用一組數字,拼出了他這個生命來!
杜令相當關切地問:“有問題?”
我想了一想:“沒有問題,在旅途中,還可以告訴你們一個故事,和如今正在搶天呼地嚎叫的胖女人有關。”
杜令又伸手搔搔頭,因為地球上的事,實在太頭痛了,令得他越深入研究,越是弄不清楚。
我試探著問:“你可有特別的交通工具?”
杜令遲疑了一下 才道:“我改裝了一架直升機,效能自然十分好,雖然很小,但是也可以坐得下我們四個人,直升機在格陵蘭!”
我想了一想:“用最快的方法,把直升機運到距目的地最近的機場去,我們這就出發!”
杜令道:“可以,這可以交給我們的同事辦。”
我知道他指的是勒曼醫院的同事,我趁機提出了疑問:“你為甚麼寧願找我們,而不去找同事?”
杜令搖了搖頭:“他們不知道我的真正身分,我又不想太多人知道。”
理由就是那麼簡單 在很多情形之下,越是簡單的理由,越是叫人想不透。
我們找來了詳細的地圖,找出了距離目的地最近的一個機場,雖然說最近,也還有兩百多公里,而且全是窮山惡水,蠻荒之地,如果杜令改裝過的直升機效能夠好的話,那自然不成問題。
我們決定一起前去,我和白素到了客廳,對溫太太道:“你別哭了,我們儘快出發,到小寶去的地方去。”
胡說立時歡呼起來:“那太好了。”
溫太太這一次,站了起來,抹著眼淚鼻涕:“我也去,我去找小寶。”
我早料到她有此要求,所以也早就想好了對付的方法,我說的是:“對不起,你不能去,我們要使用一種特殊的交通工具,這種交通工具艙內的壓力很高,你會受不住,體內的脂肪層會迸裂。”
我一口氣說下來,說得溫太太不住眨眼,也無法分辨我的話究竟是真是假,我已經向在廚房門口,呆立了好一會的老蔡大聲道:“我們有急事出遠門,這兩位客人,如果喜歡這裡,不肯走的話 ”
老蔡不等我講完,就大聲回答:“我知道,我不會坐以待斃,我會逃難。”
我“哈哈”一笑,連收拾行李都不用,好在我和白素,都是說走就走的人,能不面對溫太太十分之一秒,都是好的,誰還想久留?
在我們奪門而出之際,溫太太多半是從我唬弄她的那番話中,醒了過來,她又高叫了幾句,可是我們已經轉過街角,聽不清楚了。
當時,在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