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他的腰包,但他想要嘗試。 宋運輝有恃無恐,談得很放開。但在談的過程中,瞭解到省化工的福利待遇之後,除規定代理費外,他提出幾點附加,其中就有一條安插人員進省化工。省化工的經理答應得異常艱難,可最終還是看在金州巨大的代理費預期的面上,咬牙答應。 等宋運輝三天後回金州,妻子程開顏卻交給他一個小小盒子,他開啟,裡面是一串漂亮的紫色珍珠項鍊。程開顏說是虞山卿的妻子前天來他們家聊天,走的時候一定要把這個送給她,說是感謝。宋運輝將珍珠翻來覆去,問程開顏這玩意兒大約值多少錢,程開顏不知道,本市百貨店沒見過的,本市的都(繼續下一頁)
是白的,但估計得好幾百。 宋運輝看看美麗的珍珠,再看看程開顏,程開顏眼神中流露出對珍珠的喜歡,結果還是讓程開顏退珍珠給虞山卿妻子,怎麼來怎麼去。當然,怕程開顏說話有誤,退不回珍珠,宋運輝自己先想好應對話語,教給程開顏。他不與虞山卿同流合汙。 回頭上班,宋運輝將與省化工的談判結果對水書記說了一下,尤其是那些附加條件。他上來就直說他覺得附加條件挺適合水公子,就是照著水公子的條件與省化工談的,說省化工答應可以兩夫妻一起去,而且以省化工與金州的火車距離,離家不算太遠。他又把省化工答應的房屋、收入等福利條件與水書記詳細說明。他談時已經想到,水書記一個兒子遠在上海,另一個在金州高不成低不就,不如去省進出口公司做全方位提升,反正有老子在金州支撐,省化工不敢虧待了水公子。 水書記也很爽快,當下就直說這兩個名額讓他兒子兒媳去正合適,也很感謝宋運輝想得周到。與宋運輝詳細商量了後一步怎麼調動兒子的工作,便要宋運輝出面全權負責後續事宜,包括在金州和省化工兩處。 宋運輝第一次做這等以權謀私的事,從水書記辦公室出來,心裡感慨自己的墮落,說明白了,他現在這個角色就是狗腿子的角色,與虞山卿沒什麼差別,與虞山卿所謀也是一樣。原因很簡單,上有所好,下有甚焉。他為自己找到解釋,為了一個在外貿的兒子,水書記是說什麼都不會繼續偏向虞山卿,讓新車間經常墮落地生產低價內銷產品了。他是用自己的墮落,換取新車間的不墮落。他安慰自己的良心,不,他自己並不沾手非分利益,他為的是他的寶貝新車間。他儘量忽略他的另外一個目的。 回頭想想,原以為做這等宵小之事會非常難堪,可做了才知道,好多事都是大家心知肚明,只少個提出來的,只要條件成熟,這種事,都是順水推舟。 宋運輝拒收虞山卿的禮,可虞山卿又沒法繞過宋運輝。因此,虞山卿求上宋運輝的時候,不得不看宋運輝的眼色,聽宋運輝的牢騷,宋運輝怨說總是插手新車間的工作,看盡人臉色,虞山卿就把這話放大幾倍,傳達給水書記,以便水書記從上往下地加壓,讓新車間儘快出貨。所有的抱怨,宋運輝都不直接向水書記說,而是由虞山卿出於個人需要,積極傳達。幾次三番,水書記煩不勝煩,知道這條關係不能不理順,否則宋運輝沒法幹活,而宋運輝此時又不可能離開出口科,出口科也需要他。水書記索性特事特辦,讓宋運輝跨單位到新車間又兼了一職,調任副處,虞山卿至此才明白,他被宋運輝利用了。可他也只能吞下這個啞巴虧。 而宋運輝心照不宣,明白這個職位與水書記兒子的速速開赴省城就位大有關係。而他,則是終於又可以名正言順地回去新車間了。 這時,久無音訊的梁思申終於傳來訊息,在她憋了一肚子火,準備將情況捅給媒體之前,好面子的外公、舅舅們屈服,她與外公、舅舅們庭外和解,拿了符合她意願的一筆,這筆錢足夠她讀書安家,但她也被痛斥為白眼狼,以後別想再上外公家的門。她秋天將升大學,已經選擇一家頂級大學的通知書,她準備中學畢業後回國一趟,見面詳談。 宋運輝終於可以為梁思申鬆一口氣。但他告訴程開顏,梁思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