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經驗”的要素。

哈雷對情報的掃描堪稱智慧程式中的頂尖者，他透過雙方屬性和正常情況下神經反應速度的對比，算出我抓住他手臂的機率只有2。6％，但他不知道人類在絕境下可以超常發揮到什麼程度，而我多年的遊戲經驗，也讓我可以在第一時間排除許多不可能的方向，抓住敵人最可能進攻的一條路線。

人的直覺，尤其是男人的直覺，往往是從豐富的經驗中轉換得來的，一個老賭鬼，在完全沒有搞假的情況下，也有很大的機率猜中下一張可能出現的牌，這真的是很難解釋的現象。

哈雷失去了一條手臂，應該再沒有反擊的手段，如果有的話，剛才就對我用出來了，因此，他現在只能是逃，但現在是系統判定的重傷狀態，他敏捷下降，又要重新起步，肯定無法躲過已經聚好氣的無頭騎士和黑旋風的攻擊。在即將殺死這個智慧程式的時候，我心裡突然覺得很緊張，也有些不敢相信，真的這麼簡單嗎？

這不是我的胡思亂想，從哈雷身上發出的紫光瞬間籠罩了我們，智慧程式的最後一招，精神攻擊！

在紫色的世界裡，最顯眼的三道紫光打在我們三人身上，我身上的一道，特別濃重，哈雷竟然將他一半以上的靈魂用來攻擊我！

從來沒有正面承受如此強大的靈魂，從前哪怕是一道小小的智慧程式攻擊，我也是選擇逃避下線，但這一次，我絕不能避！

已經戰到這種程度，我的靈魂也已經修煉了這麼久，難道還不能跟哈雷一拼嗎？

所有的靈魂和智慧程式都集中在我印堂處，以強橫的姿態與哈雷的紫光抗衡，耳邊傳來了一聲冷哼：“盡是些雜牌程式，你以為這樣鬆散的組合在一起，就能與我對抗嗎！”

頭頂的壓力驟然加大，我大腦嗡的一聲，似乎，哈雷的智慧已經攻入我大腦！

果然如他所說，全是雜牌的程式片斷，就好象一群三十級的新手圍攻一個七十級的高手那樣的差距。

哪怕是已經進入我大腦的領域，我擁有主場之利，但承受到強大的壓力仍然絲毫不減，多數智慧都在節節敗退，只有我的主靈魂在咬牙支撐，如果說它們是三十級的話，我自己完整的靈魂可以算五十級吧。

一種毀滅的氣息壓得我透不過氣來，除了我上次感應到哈雷的氣息外，這麼久不見，不知是他殺人過多，還是終極世界對他作出了改造，這氣息中帶有很濃的血腥味。

這樣的氣息，對弱勢的一方有很強的壓制力，唯一能與我站在一線的，反而是已經收服的那個“怪物老闆”的程式片斷，或許是因為它們都有著終結者的氣息吧。

但隨著戰線的後移，從前聖魔王的那些黑氣也漸漸濃烈起來，這些黑氣的份量相當足，這麼長時間，我雖然吸收下來，但一直無法很好控制，這一次，面對我們共同的入侵者，黑氣也集中起來參加抵抗了。

黑氣毫無疑問是強大的，但它沒有足夠的智慧，因為它只是聖魔王原有程式中的一些外圍次要部分，缺乏核心的運算能力，最終，黑氣開始自動附在我主靈魂上，聽從我的指揮。

哈雷的靈魂產生了一點小小的波動，顯然是在重新調整進攻計劃，果然，下一刻，更多的紫氣湧入我的腦中，現在，是八十級對六十級吧……

哈雷這個智慧程式演算法的效率，已經超過了當初的聖魔雪克，而且其背後裝置的運算速度也遠遠高過二十年前的魔界主機，我能夠支撐這麼久，已經非常難得了，只是，最終還是以失敗告終，我真的很不甘。

一次次鼓舞自己，痛罵自己，都無法壓制住哈雷的絕對強勢，當我選擇在防守中蠶食哈雷的程式時，巨大的力量對比反而使我的意識加速的流失。

就這麼重返黑暗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