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迪連忙從他身後推動著輪椅,幫他減輕著負擔。
在一棵雞蛋花樹下,蘇哈托的手指一抬,薛迪連忙停住了腳步。
蘇哈托俯身撿起了一片雞蛋花瓣,捏在手裡凝望著,許久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的對手從來就不是他,不管是胡莫,還是普拉博,都是在為我們找麻煩。薛迪,你對埃文周這個人怎麼看?不要帶私人感情的公正評價。”
“亡命之徒……”
蘇哈托呵呵笑了起來,他笑的很開心,甚至開始全身顫抖了起來,直到他忍不住咳嗽了起來才停住。“是的,一個亡命之徒,一個擁有實力的亡命之徒。可是胡莫沒有看出來,主動去招惹,普拉博也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拿自己這塊玉去碰他這個石頭。他原本還有希望成為印尼的總統,但是現在,這個希望已經破滅了。”
蘇哈托說不清是失望還是遺憾,長嘆了口氣說道:“胡莫是你的兒子,他也是我的孫子,對於他的離去,我也心疼不已。但是現在的蘇哈托家族絕對禁不起任何折騰,所以,我希望你放下仇恨,就當沒有這麼一個人,應對國內的險惡形勢。”
薛迪也嘆了口氣說道:“爸爸,我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是他做的……”
對這個有些木訥的大兒子,蘇哈托越發失望了。“需要證據嗎?除了他,還有誰能做到這一切?但是,雖然知道了是他,我們現在也不能對付他,因為相比對他的仇恨,我們家族的延續才是更重要的。即使要對付他,也要等到我們度過目前的難關。”
薛迪點了點頭。“是的,我會記住你的吩咐。但是普拉博那邊呢?”
“當他與凱蒂蒂離婚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我們家族必不可少的成員了。他以為他玩的這一套能瞞得過我嗎?他要向埃文週報復,真的是因為給胡莫報仇嗎?不是!他只是以競選總統為藉口,想要脫離我們家族的影響,想埃文週報復,也只是想要獲得埃文周的資金。但是他失敗了,所以現在的他就一文不值了。”
這個時候,一個三十多歲的瘦削男人也走到了花園這邊,向著蘇哈托他們招了招手。“爸爸,大哥。”
蘇哈托看了一眼這個留著小鬍子的男人,垂下了眼瞼。“關於檢察機關對你的指控,現在有什麼最新訊息?”
這個男人是蘇哈托的小兒子托米,他跟自己的大哥不一樣,是一個典型的花花公子。也因為他的跳脫,所以並沒有在哪個大公司裡任職,但是他卻是印尼上百家大型企業的小股東。
“我已經準備了一百萬美元,準備今天晚上送給瓦希德總統。”
蘇哈托沉吟了一下說道:“再加四十萬美元,今天白天就讓你妻子送到他的家裡去。還有,你今天就離開雅加達,不管是去香料島,還是去巴厘島,總之不能留在雅加達。”
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是面對威嚴的父親,托米不敢有任何反對意見。還是去馬魯古吧,那裡的幼,女價格便宜,他想要多少有多少。
十二月十五日,距離事發整整一個月後,印尼警方正式公佈了對1114暴力襲擊案的處理結果。
正式對阿披實團伙的主要成員進行了通緝,並且籌備著缺席審判。對於周遊一行人,由於他們是正當反擊,所以不追究刑事責任,但是對公共物品的損壞,進行了民事賠償。
這個裡面主要是當時的車輛損壞,沒有多少錢,但是這件事有點噁心人。
周遊一行人都被免除了刑事處罰,遣返回國。對其他人都沒有任何處置,但是對周遊偏偏來了一個,由於周遊的危險性,被列為了不受歡迎的物件,以後拒絕入境。
也就是說,周遊以後將再也不能來印尼了,除非後面取消這條禁令。
但是這裡面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周遊本身跟印尼方面簽訂的也有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