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秉德的聲音。
“德叔,我想我爸爸了。”她突然說。
那個人狠狠地推了她一下,“找死啊,說這些沒用的。”拿走了電話。
季欣然不知道德叔聽明白沒有,她這樣說是想告訴他,這件事情和季建東有關,那他自然會想到是萬慧了。
那邊透過監控,杜長侖也聽到季欣然說的這句話了。
“德叔,欣然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啊,她怎麼突然說這個?”陳秉德也覺得困惑,他知道季欣然對季建東的感情很複雜,斷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會想他。
“長侖,她是不是要告訴我們,這件事情和她爸爸有關。……,對,一定是這樣的,否則在這個時候,她不會說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那就應該和萬慧有關了,德叔,馬上把這個情況和警方說一下。”
警方透過小區的監控錄影找到了一輛可疑的車輛,只是查到最後,這輛車是一輛被盜的車,所以線索又斷了。他們也找了平日裡的不少眼線,去打探情況,可都沒聽說本市黑道上那幾個老大有這麼筆買賣。
綁匪要求陳秉德下午三點帶錢去,但沒說具體地點,只是說到時候再聯絡。警方分析這個綁匪很狡猾,反偵破的經驗很高,他們已經從省廳請了專家坐鎮指揮。
杜長侖已經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冷靜理智,他已經兩夜沒閤眼了,嗓子已經嘶啞了,想起送季欣然回家的那一晚,他後悔得髒六腑都挪了位,他為什麼不把她送到樓上再走呢?他不知道她現在到底怎麼樣?綁匪有沒有給她苦頭吃?她肯定很害怕,而自己卻一點也沒有辦法,聽到她聲音的那一瞬,他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恨不能把那個綁匪碎屍萬段。
季欣然知道今天應該是最關鍵的一天了,看樣子綁匪是打電話要拿錢了,拿到或是拿不到,自己的處境都很危險了。
她望望屋子裡,自己被綁的這把椅子離牆角很遠,要想把繩子弄斷,根本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忍著痛,她使勁掙了一下,椅子稍稍動了下,如果把椅子弄倒,也許還有希望,想到這兒,她開始拼命地搖動身體,感覺手腕已經磨破了,但椅子還沒有倒。
她有些洩氣,也許,只能聽天由命了。停了一會兒,又有些不甘,又開始動。
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她馬上停止了動作,老老實實地呆在椅子上。腳步聲很匆忙,已經離這裡很近了,卻又突然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剛想喊,卻突然想,自己在這裡呆了這麼長時間,也沒聽到什麼動靜,這個人不知是誰,萬一和那個人是一夥的,自己豈不是自投羅網,還是再聽聽。
腳步聲又近了,而且這次就是朝自己呆的這個地方來的,她屏住氣,聽著一點點走近的腳步聲,當看到來人時,她忍不住叫了出來,“萬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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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慧看到她,顯得很吃驚,“季小姐?……,你怎麼在這兒?……是鍾晉把你弄到這兒來的?”
季欣然看她的反應,好像並不知道這件事。
“萬慧,平心而論,我並沒有虧欠你,沒想到,你為了錢,居然幹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不是我,真的,季小姐,不是我。”萬慧很慌,“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是鍾晉,是他非要回來找你要錢,沒想到你已經知道了濤濤不是你爸爸的兒子,……,我勸他離開這裡,他也答應了,可沒想到他居然做出這種事來,這兩天我就覺得他不太對勁,今天他又跟我說,我們馬上就可以離開這裡,去過好日子了,我怕他又去賭,所以跟著他出來了,沒想到他居然來了這個地方……”
季欣然看她說的不像假的,她說的那個鍾晉應該就是綁她的那個男子。
“萬慧,這個鍾晉和你是什麼關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