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解,不就是下個雪嘛,用得著這樣誇張?
宿舍裡的魏佳也是南方人,批評她們:你們是司空見慣,對身邊的美視而不見了。
米喬陽也很喜歡雪,他會在下雪的日子招呼一幫人到足球場上踢足球,他曾經說過,就是因為喜歡雪猜到北方來上學
的。
“那你應該去東北啊?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記得當時也正飄著雪,他們去圖書館,她邊走邊“咯嘣、咯嘣”地咬著冰糖葫蘆。
“可是東北沒有海啊,我還喜歡海。大海會讓人心胸開闊,男人就應該像大海一樣,胸懷天下。。。。。。”
她走了兩站多路,好不容易才遇上一輛空的計程車。
從家政公司出來時天色已經晚了,這裡離她住的那個小區很近,想起德叔的話,她決定回家一趟,杜長倫週末也很少在家,大約只有晚上會回來。
她打電話告訴媽媽自己要回家拿點東西,晚上不回去了,讓她自己在家多注意。
一個周沒回來,家裡依然很整潔,這得益於杜長倫的好習慣,他永遠不會像有些老婆不在家的男人那樣把家裡搞得一團糟。
家裡暖氣很熱,她脫了大衣,感覺很累,在媽媽家的這些天,她沒有一天睡得很踏實的,似乎所有的神經都是繃得緊緊的。
看了時間,還早,估計杜長倫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便去了臥室,想躺著歇會兒。
誰知,躺下一會兒便睡著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是電話鈴聲把她驚醒的。
客廳的電話在像這個電話是和政府機關內部聯網的,平日裡很少有人打,她甚至都沒有把號碼告訴別人,打來都是找杜長倫的。
她起身準備去接,剛走到臥室門口,卻聽到杜長倫的聲音,們是虛掩的,他的聲音很清楚。“陳市長,。。。。,哦,我剛到家。。。。。。”
原來他已經回來了。
她剛想出去,可又止住了腳步。
“我明白,陳市長,這個敏感的時候,我知道該怎樣做,。。。。。。”
不能怪她多心,她無法不把杜長倫說的所謂“敏感時候”同季建東出事聯絡在一起,在這個時候,還有什麼比這更敏感呢?
而杜長倫接下來的話,更讓她確信他們就是在說這件事情。
“你放心,她是個明事理的人,會理解的,不會計較這些的。。。。。。,嗯,。。。。。。,好的,我馬上過去。”
關門的聲音響起,她才回過神來。
她無力地坐在地板上,她一直想的是杜長倫能不能幫上這個忙,可是,她從來就沒想過,她是否會願意幫這個忙?
德叔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是上面要查的。而杜長倫也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去出頭呢?弄不好會毀了自己的前途的。
他剛才的話已經擺明了他的立場,自己居然還傻乎乎地在這等著求他?
杜長倫再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看到季欣然,有些吃驚。
"這麼大的雪怎麼回來了?”
“想你了。”季欣然半倚在床上,懶懶的說。
杜長倫俯下身,輕輕摸了摸她的臉,“瘦多了。”
他聲音裡的那種憐惜讓季欣然心裡湧上一股酸意,眼裡就有些潮。
她想,我最近這是怎麼了,變得這麼沒出息了。
突然伸胳膊摟住了他的脖子,下一刻,她的唇便吻了上去。
不期然她會有這種動作,杜長倫整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他本能地掙扎了一下,她卻抱得更緊,只感覺她的唇息狂熱,似乎要吞噬了他一般。。。。。。
這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季欣然,那個她在這樣的時候是羞澀的,像一株含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