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道理?
白無常在妖群裡朗朗發聲:“難道又有人親眼見到,是一黑一白,殺死了他?”
他剛問了一個問題,眾妖立即拔出兵刃,只等鏡花水月一聲令下,就要招呼萬千妖法。
白無常視而不見,走近鏡花水月,微微苦笑:“請你給句明白話。”
“雖然沒人見到是一黑一白下的毒手,但我卻知道,我弟弟昨晚見的最後一個人是你!”
“夢幻虛無是你弟弟?”
好意外的答案!
白無常瞪大眼睛,緊緊逼問:“你怎麼知道他昨晚見的最後一個人是我?”
“是他親口跟我說的。”
這又是一個意外的答案。
“如果是他親口跟你說的,那他昨晚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應該是你才對。”
白無常立即戳破鏡花水月的破綻,卻惹來她的冷笑:“我就知道,你還會往我身上栽贓!”
她貝齒切切,恨不能咬死白無常。
“我們姐弟自小一起長大,同練一宗妖術,可以心意相通,千里之內,無需見面,對話形同眼前。”
原來如此,鏡中花與夢裡幻,似乎不存在,但確實能看見。
鏡花水月的解釋太完美了,讓白無常再也沒話說。
冷冷看著他嘆氣,鏡花水月說起夢幻虛無昨夜告知的話:“白無常,我知道你懷疑我是殺人兇手,我等著你來查,但請你交待一句,我弟弟的死,這筆賬,我該找誰算?”
找誰算?
當然要找兇手算,但兇手現在不明,她問白無常這種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白無常還沒答她,突然聽到半空中一聲俏笑:“你愛找誰算就找誰算!”
俏笑與美麗女人一同落下,婷婷立在白無常身邊。
在鏡花水月死了弟弟的大悲之下,不顧他人傷痛,敢說這種話的,唯有洛玉如。
可她似乎說的還不夠,仔仔細細打量了鏡花水月,揚起冷豔笑:“自從進了西南妖界,就看你一個人上躥下跳,演的真是熱鬧,你還要一點臉嗎?”
罵完了鏡花水月,她轉頭又罵白無常:“你這個人就是多餘,一切事情,都因為西南妖界更換妖祖而起,這是妖界裡的事,關你地府個屁事,你還想幫他們查案,省省吧你!”
妖界橫遭不測,洛玉如卻突然發難,而且句句袒護可能是殺人兇手的白無常,惹得眾妖不滿。
只顧忌她是一方妖祖,也不好和她翻臉。
她罵得白無常一臉茫然,在白無常錯愕之時,她輕輕一笑:“這個地方太無聊了,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你跟不跟我走?”
這個地方的確不想讓人再呆下去,不是因為無聊,而是呆下去的人,早晚會死,除了兇手。
洛玉如當然知道白無常不是兇手,那又何必淌這條渾水?
她出面做壞人,拖白無常出局。
無論洛玉如與白無常之間,有笑還是有恨,這總歸是她的一番心意。
如白無常這麼智慧,他一定會明白,可他卻堪堪苦笑:“我說過,不查出兇手是誰,我不會離開此地。”
混蛋,他居然這樣說!
玉如瞪大雙眼,不敢相信她所聽見的,屏住呼吸,狠狠再問:“你到底走不走?”
“許多人都見到是黑白無常殺人,不弄清楚,我不能走。”白無常拒絕過後,對玉如眨眼一笑:“除非,殺人兇手,逃離此地了。”
玉如冷笑:“你的命是你的,你死不死是你的事。”
訓完白無常,洛玉如靈音長嘯:“血衣菩提已死,他封印的結界門早已無效,我不必在這裡陪著兇手,諸位仙友,我告辭了。”
靈音未消,裙襬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