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來照顧你們,我發誓,絕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們,你信我。”
我厭倦了被傷害,厭倦了逆來順受,我想反抗,想保護我要保護的人,不管用什麼代價,什麼方式,我要那些傷害我們的人加信償還,我說到做到。
“大嫂?”慕容瓏似從我眼中讀出什麼。
我卻忽然笑,對著他道:“所以你和珏兒要好好活著,就算為了我。”
出了慕容瓏的房間,天色已近傍晚。
“你可以籌辦婚禮了,我隨時可以嫁你兒子。”我說的漫不經心,似乎談論的並不是我的婚嫁,而是閒話家常。
那女人沒想到我會主動提出來,微愣了一下,馬上又笑道:“好事啊,一定讓你嫁得滿意。”
滿意?我心裡冷笑,與變態成親怎會滿意?卻不動聲色道:“還有一件事,慕容兄弟要換個舒適的地方住,那裡太破大髒,我不喜歡。”
“你條件還真多,”女人冷哼,“他們不住牢房已經不錯了,換?換哪兒?”
“換不換隨你,”我並不與他爭論,也不與她多說,“我累了,去睡覺。”
之前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此時卻對什麼都無動於衷,那女人愣了愣,看我進屋,忍不住道:“你可不要耍什麼花招。”
我只當未聽,回到房間倒頭便睡,這一天真的很累。
然而心緒極亂,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我要反抗,我怎麼反抗?我說過我智慧平庸,所以我完全想不到下一步該怎麼走?
舒沐雪死時的樣子,慕容瓏悲傷的眼,自己舌上隱隱的痛,像一把匕首在我心裡用力鉸著,我怎麼反抗?怎麼回擊?我想到頭都痛,然後猛地坐起來,因為我床前站著個人。
“你要嫁給耿修?”小丁像個無聲無息的鬼魂,站在我的床前。
他的訊息還真快,我理了理衣服,道:“有什麼不好嗎?”
“不好,當然不好,”他在我床邊坐下,拿一縷我的頭髮繞上自己的手指,“嫁他你會吃苦的。”
“不嫁他也不是同樣吃苦?”我抽回我的發,道,“我需要人保護,即使妥協也沒關係,再被你抓回來那天,我忽然想通了。”
“真的?”他盯住我。
“真的。”我也盯住他。
“好吧,既然你這樣選擇,”他像是信了,站起身,雙手負於身後,“就隨你吧。”說著轉身就要離開。
“還有半個月,我的情豆就要發作了。”看他離去,我忽然道。
他停住。
“我是不是要永遠痛下去。”
“我會替你止痛,”好久他答,“如果你願意的話。”
“為什麼不替我解?以後我便是你的弟弟的妻子,你還要用那點情念替我止痛嗎?這樣於理不合吧。”
他沉默了半晌,終於回身,看著我道:“那就嫁我。”極輕,幾不可聞,窗外的夕陽照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長,把我整個人罩住。
他揹著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知道他的眼正灼灼的盯住我,等我答案。
“不好。”我很清脆的一聲,如利器忽然劈開此時曖昧不明的氣氛。
他沒有動,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居然沒有問為什麼,人轉過身,再停住,我以為他還想說什麼,人卻走了出去。
畢竟是兄弟,畢竟他們有相同的目標,之前所說的喜歡我,總是比不過他心中權衡的得與失,得便去做,失便不做,即使那樣東西是他口口聲聲說喜歡的。
那日的暻城我便明白這個道理,此時卻仍覺得心冷,原來如此。
我嫁誰其實已無所謂,剛才的對話也只是有意無意的試我在他心中的份量,我想反抗,想自保,便想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哪怕只是他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