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不足,模擬基本通訊單元關閉。”
對於這種突然出現的聲音,丁玎已經習慣了,只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額頭的傷口被牽扯到,讓他抽了口氣。
“小丁丁你又犯傻逼了?”一旁的年輕男子開口對丁玎說道。
這貨是他的兄弟,叫林毅。兩人一起穿開襠褲長大,從3歲就認識,至今15年。兩人正在趕去公園的路上,因為最近國際關係的原因,俄羅斯的公主會來到華國一段時間,凸顯兩國的特殊情誼,他們C市因為是直轄市的原因,所以公主在這裡有一站。林毅這次是直接拉著丁玎從醫院裡出來的,也不管他還是個傷員。
丁玎搖搖頭,算是回答林毅,然後沉默了下來。作為一個在城南街混了這麼些年的小流氓,打架鬥毆是家常便飯,只是自從丁玎開始漸漸懂事後已經慢慢遠離圈子了。就算偶爾還去城南街,那也是因為為了生活,畢竟他父母去世的早一切都只靠親戚來接濟。
輕撫著額頭的傷口,丁玎回想著那天在迪吧裡的場景。
……
“丁哥,今天這事兒沒法兒善了。”一個滿頭黃毛的小混混還算客氣的坐在吧檯,看著丁玎還算客氣的說道,“這事兒等老大過來了他跟你說明白吧,我們這下當手下的只有聽吩咐的命。”
丁玎也沒想到自己這次來化緣居然會遇到這種事情。但是他和林毅在城南街混了這麼些年,他能打,林毅有背景雖然佔一部分,但說真的,混這行還是得講道義和義氣。迪吧的老闆算是他的老僱主,城南街以前都是丁玎罩著現在就算他洗手不幹了,迪吧老闆也沒做人走茶涼的事。這其中的原因就是因為丁玎講道義。
丁玎衝著黃毛點了點頭,他知道今天的事情難辦了,他都不知道城北街現在的頭頭是誰。
半個小時後,一個20來歲的青年推開了迪吧的大門,無視了一旁的老闆,直接衝丁玎說:“丁玎,以前的恩怨不談,今天只是就事論事。這事兒我就說一句話,這間迪吧的老闆他不地道,這事兒你如果硬要管,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說話的人丁玎認識,很熟悉,以前的老對頭,最後被丁玎和林毅趕出了城南街。顯然來者不善,丁玎直接拿起了一旁的啤酒空瓶,握住的是底部。他直接把柄部遞給了老頭對,丁玎筆直的站在那裡,低垂著腦袋,默默不語。
“啪!”
啤酒瓶碎了一地,周圍的混混也沒誰起鬨,只是靜靜的看著這一切。曾經的手下都已經在他洗手不幹之後走了。現在的丁玎沒資本和已經成了城北街一哥的死對頭討論怎麼解決這事情,他能做的只有給對方一個交代。
“丁玎,其實你不該離開的。”青年看著丁玎,接過小弟拿來的毛巾遞給了丁玎,他的眼裡透著一股惋惜,沒有仇恨,只有複雜。
血就這麼慢慢的染紅了毛巾,青年在遞了一張,丁玎也沒客氣,但依舊沉默著。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後,丁玎開口了,聲音透著點沙啞,那是因為他的心裡苦澀。
“怎麼處理我沒意見,但是你既然接受了我的交代,老闆他就不能有事。”
青年嘆了口氣,隨後說道:“這點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還要給我的兄弟們一個交代,而且這間迪吧不能留。黃毛,這事兒你來說怎麼解決。”
丁玎的身子依舊挺的筆直,只是頭卻更低了,他知道剛剛不算完,這裡面的道道總是很多。
黃毛沒有說話,只是轉身出門了,回來的時候手裡攤著一張手帕,有一團黑乎乎的東西攤在上面,大概荔枝大小。
“路邊兒臭水溝裡看見的,本來是想找垃圾桶裡的東西,但是好像有點遠啊。”黃毛還是一副客氣的口吻,只是他手上的毛巾卻遞到了丁玎面前。
作為小混混他們要出氣,肯定打一頓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