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皇太后,用力地拍打著桌子,“你們一個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一個是寵冠六宮的貴妃,像個市井潑婦一樣吵吵鬧鬧,皇家顏面何存!”
皇后跪下,淚眼婆娑地看著皇太后,“母后,是愉貴妃挑釁在先,她汙衊臣妾的長公主……”
“皇后,臣妾到底有沒有汙衊你的長公主,請太醫過來一診脈,不就真相大白了。”周愉兒咄咄逼人的接上話。
“你……”孫夢梅被她囂張的氣焰,噎住了,狠狠瞪了她一眼,就看向皇太后,“母后,彩蝶乃是堂堂的金枝玉葉,是正宗皇室嫡出的長公主,如果讓外人傳出這樣的謠言,才是真正的讓皇室蒙羞!”
☆、第四十章:膽子好大
皇太后蹙眉,扶額,並沒聽信任何一方,沉吟片刻,她才緩緩開口,“這樣吧,哀家覺得皇后所言不錯。”
皇后剛喜上眉梢,皇太后下一句話卻讓她剛提升起來的心跌又落到谷底,“愉貴妃所言也有道理。”
在皇后和貴妃雙重忐忑期盼中,皇太后做出了最後的決定,她沒有召來太醫院的任何太醫,而是讓這麼多年,一直為她一個人診治的醫女為慕容彩蝶診脈。
慕容彩蝶很心慌,放在診木上的手,左右搖晃,就是不配合。
醫女著急了,又不敢去按慕容彩蝶,只能朝太后看去,“太后……”
皇太后眼皮一挑,“長公主,難不成要哀家這個老太婆親自過去按著你的手嗎?”
“回母后的話,彩蝶只是有些不習慣。”皇后忙插上話解圍,話在對皇太后說,眼睛卻一直落在醫女身邊,神色帶著哀求,她的意思很明顯,醫女也明白,只是她效忠的是皇太后。
“這還只是醫女把脈而已,要換做太醫,長公主豈不是要昏過去了。”周愉兒在邊上掩著嘴,輕飄飄的就煽風點火。
皇太后對慕容彩蝶的躲躲閃閃本就怒火中燒,聽周愉兒這麼一說,這把火,直接燒到腦門上,沒再說話,而是起身直接走到慕容彩蝶的身邊。
慕容彩蝶再怎麼囂張跋扈,再怎麼目中無人,對這個第一次真正見得真容的皇祖母還是心存三分敬畏,手腕動了一下,就沒敢動第二下。
醫女的手很快搭上慕容彩蝶的手腕,漸漸的,臉色變了,再接著,忽然就對著皇太后跪了下去。
皇太后是什麼樣的人,畢竟經歷了三朝,她豈會不知道讓她的貼身醫女惶恐成這樣的原因是什麼。
周愉兒心裡樂翻了天,就等著皇太后追問醫女,卻沒想到,只等來,“除了皇后,長公主,閒雜人等都退下”,這麼無痛無癢的一句話。
錯失這麼絕好的機會,周愉兒雖不心甘,也覺得萬分可惜,也沒任何辦法,福身行了個禮就帶著自己的宮人氣嘟嘟地朝外走去。
正要跨出殿門,有人迎面跑了過來,面色慌張,步履匆匆,像是天要塌下來。
周愉兒朝身後已經端坐回黃花梨木椅子上的太后看了一眼,大聲呵斥跪在地上的奴才,“該死的奴才,不知道太后在這裡嗎?這樣慌慌張張成何體統,要驚到太后,你這個狗奴才擔當得起嗎?!”
小太監磕頭不斷求饒,“奴才該死,不知道太后娘娘駕到,還請太后娘娘恕罪。”
皇太后出聲打斷他,“這麼匆匆忙忙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太監剛要開口,太后朝身邊的太監一個眼神,太監心領神會,笑著走到周愉兒身邊,俯首恭敬道:“最近宮裡不太平,還是由奴才送愉貴妃娘娘回宮吧。”
周愉兒笑的有點勉強,“算了吧,趙公公還是好好伺候太后,本宮不做虧心事,不怕走黑路,更何況現在還是白天。”
話是在對太監說,眼睛卻是落到孫夢梅身上,這個賤人,出了那麼大的事,就不相信她還能化險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