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窗欄上,已經耷拉著它那顆小腦袋,像是撞暈了。
言惜玉一把抓住它,比起剛才,不知道要溫柔了多少,再次拿出它爪子裡的紙條,對比了一下銀票下方的一個小水印。
一模一樣,小紙條上的小水印和銀票上的一模一樣。
難怪小烏鴉那麼執著,它從一開始要找的就是自己。
她只是有些好奇這隻烏鴉怎麼會找到她的,想到上輩子在警校學的課程,她拿起紙條聞了聞,再抽出張乾淨的銀票聞了聞,雖然很淡,卻是有種特殊的氣味。
頓時明白了,難關暮尉遲要塞給她這麼多銀票,原來,透過銀票上的氣息,這隻他特別訓練過的烏鴉就能找到他。
明白過來後,一開始心裡很生氣,有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但是,冷靜下來後,又有些感動,說到底,終究是因為關心。
暮尉遲生病了,而且從紙條上看,非常嚴重,言惜玉抱著因為撞昏了頭,而顯得格外乖巧的小烏鴉,開始努力回想最後一次看到暮尉遲時他的臉色。
臉色很好啊,雖然不像年輕人那樣紅潤光滑,卻也是紅光滿面,氣色非常的好。
她才出來一個晚上而已,怎麼說生病就生病了?
按照她的本意,是不打算回去的,可是,自己霸佔著人家女兒的身體,老爹生病了,而且還來信通知了,要再不回去,怎麼樣都說不過去。
把愣頭愣腦的小烏鴉放到一邊後,就去更衣。
當她懷抱著小烏鴉,以一身女裝出現在客棧掌櫃面前要退房時,那個年過五旬的掌櫃瞪大眼睛看著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奇怪了,我記得很清楚,昨天入住的是位公子啊?”
言惜玉笑了下,“掌櫃的,這裡是京城啊,天子腳下,發生些稀奇的事,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攤開掌心放到掌櫃的面前,“麻煩把剩餘的房費退給我。”
她拿著幾張面額小的銀票轉身走了,掌櫃的看著她的背影,卻是嘀咕了起來,“我還以為是什麼大方的人,原來只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偽大款。”
鄙視這樣的人,狠狠的鄙視。
……
出了客棧,言惜玉根據太陽的高度估算了下時間,應該是現代差不多九點多的樣子,時間還早,她打算中午到左相府,剛好吃午飯,就轉身朝打聽來的尚書府而去。
據說,她最近剋死的未婚夫,正是尚書府最小的公子。
前面的幾個,時間太久遠,要再去查詢真正的死因,已經很困難,而且那幾戶人家都不在京城。
這個尚書府的小公子,卻死了不過半個月,按照這具身體的記憶,大曆富貴人家要死了人,喪期在一個月。
記憶不假,半個月過去了,人也早就入土為安了,尚書府的大門口卻還懸掛著白幡,兩頭守門的石獅脖子上也繫著白色的花簇,一大早就有人去裡面悼念。
言惜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很後悔怎麼就換了女裝,正左右瞅著有沒有合適的換衣服的地方,一道高昂的聲音傳到了耳邊,“宸郡王到。”
介於這是她穿越以來,聽到的第一個帶王字的皇室中人,目光帶著三分好奇,三分審視,三分八卦,外加一分期盼的看了過去。
只見一道身影從轎子裡走了出來,上半身微傾,如綢一樣光亮瑩然的長髮遮擋著一般面容,而遮擋住的這一半,正是從言惜玉這個方向看過去的那一半。
沒看清人的長相,只覺得他的穿的衣服很好看,另外身材也很好,又粗略的瞄了幾眼,鑑定出來的結果,醜人多作怪而已。
本來還想著怎麼混進去,現在人家王爺都來了,而且聽這封號“宸郡王”,來頭真真不小,為了避免被人認出自己就是剋死這尚書府小公子的罪魁禍首,還是下次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