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
戰場間,糾纏著的紅白二光突然相交即分,王越穩穩停住身形,龍淵劍橫置胸前,隨後左手一抹,黑鐵鑄成的劍鞘若離弦之箭激射出去,右手一抽,已經將這鑄成後從未示人的神兵自鞘中拔出!
這番極動之下的極靜,叫林立眾人不由咽口口水,雙眼死死盯著那出鞘的七星龍淵劍!
寒光閃閃,碧光清幽。劍全長約有一米三,尖寬卻不過三厘米粗細。劍身修長筆直,吞光含銳,可謂琉璃玉匣吐蓮光,錯鏤金環映日月。
神兵之劍執於手,王越不自覺露出一絲笑容,看著對面皮毛糟亂的火妖,冷喝道:
“今日乃吾第一次執此劍迎敵,倒是你這畜生的運道,吾便以你之血,祭我劍光!”
說完,腳下一點地,身形一縱,手中龍淵劍宛若劈波尖舟,剎那間便遞質火妖身上!
恰碧波秋水初分,劍氣縱橫。白光瞬息而至,瞬息又退。
“驁!”
火妖一身慘呼,神兵鋒利,猝不及防之下被王越一擊得手,遍佈毛髮的右胳膊竟被一劍削下!
“師父好劍!神威比天!”
這一劍林立如何看的分清,只見白光一閃,那就傳來了火妖的慘呼聲,定眼看去,竟是被齊肩斬去了右臂!林立欣喜,頓時大喝一聲,送去熱騰騰的馬p。
聞言一樂,回頭看了看自己的小徒弟,龍淵劍舉至眼前,寒光依舊閃閃,劍身上剔透的竟無一絲血跡。王越不禁出言讚道:
“那姜鋒當真是鑄劍名師,這龍淵劍竟猶勝我先前佩劍一籌。”
正如鮮花只襯美人,神兵當配英雄。
火妖乍然失了一臂,鮮血淋漓,不由在地上翻滾痛嚎連連,王越目光一冷,就要提劍將其一舉斬殺,絕了後患!
蛇死之時,猶有死前之撲,何況眼前這等精怪。右臂齊肩而斷,對於人類來說或許在此劇痛之下失卻了渾身氣力,只能閉目等死,但王越此刻卻不敢有絲毫懈怠,執著龍淵,並不施展身法,反而一步步向前走近。
不過十米距離,王越步子極大,須臾間,便邁出數步,定眼看那猶在地上打滾的火妖,王越心中一鬆,暗道自己小心太過,仰天舉起龍淵,隨即當頭斬下。
“吼!”
瞬息之前猶在哀嚎的火妖卻在那長劍劈下之時,猛然抬起頭顱,血紅雙眼死死盯住王越,僅剩的左爪無懼龍源之利,一把抬起抵住劍刃,隨後火妖張開大嘴,竟是噴射出一道熾烈火焰!
王越正立火妖對面,心神放鬆之下如何逼得開去,只覺一股炎熱之氣撲面而來,待回過神來,那熾熱的火焰柱已是直抵面門。王越大驚,下意識便要自火妖爪中抽出龍淵抵擋,但這火妖搏命一擊,左爪死死鉗住龍淵劍,這一時又如何拔得出來。
王越默嘆一聲,不再拔劍,反而面上閃過猙獰之色,右手發力,龍淵劍往下一劈,斬開火妖左爪,隨後去勢不歇,直直將這精怪斬為兩段!
但,火柱已經到了面門,王越滿頭白髮,被這高溫之火撩過,瞬間捲曲焦黑,隨後紅光猛然大熾,王越挺直的身形便被吞沒。
“師父!”
“王師!”
一個時辰之後,宛城太守府內。
林立,史阿,李嚴等人齊聚一室,目光灼灼,死死盯著床上的那道人影。
床沿,一名鶴髮老大夫細細檢視了王越的身體,將那隻瑩白如玉的右手放回衾被之中,對上林立等人的殷切目光,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大夫!我師父我師父他?”
離得最近的史阿頓時一驚,上前死死拉住大夫袖子,滾滾熱淚止不住的往下直流,明明有萬千話語要問,卻只是痛呼兩聲,一句也說不出。
大夫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