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光看她端菜近前,忙上前伸手接住:“怎麼好勞大嫂親自費力呢。”
“大嫂?”女子愕然。
馮南初哈哈笑道:“凌小第是我新認的兄弟,叫你大嫂怎麼了?”
“奧…………!我說怎麼你這從不讓外人蹋入的書房今兒怎麼開放了。不行不行,我要再去炒幾個小菜,今天可是個好日子呀。”
凌光忙謝道:“大嫂,不了,不用這麼麻煩,這些足夠了,我跟馮哥。。。”
“讓她去吧,你這嫂子就這樣。”馮南初呵呵笑道。
不片刻,那張本就不大的茶几被各式各樣的菜餚填滿,凌光與馮南初二人把盞推杯,那馮南初的愛人則在一旁侍坐,陪著二人一陣暢笑。凌光今天很爽,他終於找到乘年華幾人外自己真正的朋友了,這忘年之交。
酒酣耳熱,二人喝得都有些飄飄然了,藉著酒意,外加二人一見如故,那馮南初漸漸開始說些平日裡不怎麼與外人提及的話語。
“凌兄弟,你這‘醫場’就猶如我身處的這商場,而我這商場其實也就等於是官場,大家性質都差不多哪。”
凌光心想這老馮怕是有些‘高’了,從來只聽說商場如戰場,可沒聽說過商場如官場,更不要說把醫學界跟官場拉到一起。。。猛然轉念一想,看看身邊同僚,那些一般的醫師便不說了,只說自己身邊最大牌的人物,當屬那仍未窺清深淺的餘主任和自己的頂頭上司李邢,再看看姓王的那對父子,深想一下,馮南初的說法也不為過,尤其是那王氏父子的齷齪行徑,完全可以代表官場的某些醜態了。。。有利益出現的地方,管你是什麼“場”,最終總有“官”的介入。。。
再喝一陣,這豪爽男子臉泛微紅,當下竟破口大罵開來:“那些當官的,什麼事情都想插一手,只要有錢撈!他媽的,老子建個『大型康樂中心』,他們本來就要抽很重的稅,我一個文明經營的商人每月都要孝敬他們大筆的好處,我這康樂中心裡,政府本來就是最大的‘莊家’了,他們竟然還不滿足,想把我剝幹抽盡才滿意嗎!?”
凌光當然沒辦法接他的話了,唯一能說的便是勸慰之詞,至於怎麼勸慰,自然是藉由醫師身份來告誡一番,畢竟大病初癒麼,多飲、動怒都是大忌。
他的妻子也在一旁勸解著。
“我沒喝醉!凌兄弟,不要嫌做哥哥的對你交淺言深,實話告訴你吧,你們那什麼市一醫,它也不是個乾淨的地方,平日裡做人做事兄弟可要謹言慎行,不要。。。”
“說什麼呢?”馮妻微嗔一聲,將馮南初撥‘醒’了過來。
“呵呵,我說錯話了,我自罰三杯。”馮南初也知自己失言,舉起酒杯便欲往下灌。
凌光擋住了他,接過杯子道:“這杯理應我來喝,感謝大哥的提點。”說著一口灌了下去。
“嘿嘿,我這兄弟是個實在人。”
放下酒杯,凌光抹了抹嘴邊的酒漬:“馮大哥,要不今天就到這裡吧?改天叫上嫂子,您二位去我那邊,讓小光來做東。”
馮妻:“怎麼?這就要走了?我再坐會兒?”
馮南初拉著凌光大手歉然道:“是不是嫌哥哥招呼不周?或者嫌哥哥我太羅嗦了?”
凌光笑著解釋了晚上仍要赴宴的事,二人自然不再阻攔,定了改日再飲後,馮南初派了部車子送凌光去文豪。
隨著二人出了門,凌光還未上車前,一輛名貴跑車長驅而入馮南初的別墅,片刻,車上下來一位身著名牌西裝,身量標準、長相英俊的男子,看年紀,當不會超過三十之數。
凌光望著那男子,怎麼就覺得這麼眼熟?
男子漸漸向幾人行了過來,老遠就招呼道:“姐姐姐夫,怎麼要出門嗎?”
原來是馮南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