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了不起了。可誰曾想,這間診室居然先進到如此程度,大出他意料之外。
在這診室正對門的兩排藥品架當中的空處,還有一進間,也掛著一張布簾,內中微微傳來一陣咳嗽之聲。不見丁目,想來病人是在裡間就醫了。
娜娜再拉一下凌光,準備進房一窺時,丁目已經走了出來。不知何時,他已經換上了一身醫用的白大褂,面帶口罩,踱著他那習慣性的步子,緩緩走到辦公桌前。吉姆利慌忙先一步迎了上去,為丁目拉開靠背椅,待他落座。
“嗯。”丁目點頭落座,輕輕摘下口罩,也不說話,拿起紙筆,低下頭去唰唰地在上邊寫著什麼。
半分鐘後,他的頭又重新抬了起來,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紙筆,緩緩掃視了凌光三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定吉姆利,半眯著眼睛,用三分責備三分好笑再加三分關愛的語氣對他說道:“你呀,你呀你,讓我怎麼說你。。。。。。普通的上呼吸道感染疾病、伴隨感冒和發熱症狀,就這點小事你就像天塌下來一樣的,有必要嗎?我平日裡都白教你了。”
竟是標準的西方醫學用語,說得這麼專業,也不知道是在指導他的愛徒呢,還是在講給凌光聽呢。
“感冒啊。。。”吉姆利瞧著丁目的眼神,聽著他的話,再想想身旁的凌光娜娜二人,支支吾吾無以應對,臉色憋紅的像顆熟棗。
丁目似是沒有發覺他的窘態,站起身來,走到醫藥架旁,拿出兩個鐵盒開啟來,從中取出一支注射用塑膠針筒和一支裝滿淡黃色液體的小型玻璃瓶。
“整支注射。”丁目說話便將針筒和小瓶一併遞給了吉姆利。
“誒!”吉姆利大聲應著,雙手恭敬地接過了針筒和小瓶,輕輕劃開瓶口,用針頭緩緩得將瓶內液體吸入。
凌光看著吉姆利那副全神貫注的小心樣兒,心內直呼“沒必要”,早在丁目取出小瓶時他便知道了那是瓶退燒用的【柴胡】,憑著小木棍這半年多來對自己的教導,一些基本的日常用藥凌光大眼一看便能分辨出來,再加上丁目方才描述的患者症狀,令他確信無疑。一瓶柴胡而已,他不知道這吉姆利是真就那麼細心還是太過做作。
“這是什麼呀?”娜娜挪到吉姆利身旁,邊問邊墊著腳尖注視著吉姆利手中的針劑。
“退熱的藥。”吉姆利邊笑邊對著娜娜輕搖著手中的針筒,那副自滿樣兒,就好像這柴胡是他發明製造的一般。
“娜娜,跟我進來。”吉姆利一手握針,一手輕牽娜娜進了內間,而娜娜也是出奇的沒有做出任何地反抗和不滿狀,就這麼順從的隨了進去。
凌光搖頭失笑,待吉、娜二人進房後,才做了個請的手勢,與丁目一同入內。
第二章 神醫診病(中)
一間有著三張寬大病床的房內,一身穿淡紅色粗布連衣裙的中年胖婦躺在當兒中一張病床上。胖婦臉色微紅,額冒虛汗,雙手盤胸,身軀帶著微微的顫抖,看來是被病魔折騰地不輕。當她看到拿著針筒進來的吉姆利,就像遇到救星一般低聲咳道:“咳。。。咳。。。吉大夫,我、我沒事吧?!”
聽到有人稱自己大夫,吉姆利立馬神采飛揚,像吃了蜜糖似的一臉喜慶:“你放心阿烏嫂,我這一針下去,保證你藥到病除,什麼事兒都沒有了。”
一旁凌光聽罷暗罵“不要臉”,作為一名醫務人員竟然如此吹噓。先不說他剛才那副慌張相兒了,就眼下有關這病患的診斷、開方、出藥,根本沒他一點屁關係,頂多擔個護士職責,還在這邊裝出一副主治醫師的樣兒。更令凌光做嘔的就是他那誇勁兒,什麼“藥到病除”,什麼“一針下去什麼事兒都沒了”,虧他也能說出口。。。。。。就算那柴胡是你吉姆利上天入地求取的仙丹,一用就可除病怕是也難噢。雖然從醫師的個人職業道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