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丁妙點了點頭,然後坐在臺燈下,伸著胳膊看掛在手腕上的手鍊,粉潤的珠子襯得她的手腕白的透明。
“小亞,你看好看嗎?”丁妙衝王小亞晃了晃手腕上的手鍊。
“好看。”王小亞隨口應了一聲。
丁妙有些得意,“我也覺得好看,不過…”丁妙壓低了聲音又說,“不過它可不單單是好看,它還能達成人的願望呢。”
“就這個?滿足人的願望?”王小亞無奈扶額,又看了看那手鍊,就是一條普普通通的玉石珠子穿起來的,也沒什麼特殊。
丁妙點點頭,仔細的把手鍊摘下放進小盒子裡,“特別靈。”
不再理這個充滿夢幻心思的少女,王小亞爬上了床,戴上耳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丁妙看了看王小亞,搖了搖頭,也爬上了床。王小亞和丁妙都在上鋪睡,倆人中間隔著過道。
半夜,王小亞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想要下床倒杯水喝,剛一歪頭,藉著月光,王小亞卻看到對面的丁妙掀開被子先爬下了床。
看到丁妙,王小亞那種想要喝水的心思一掃而光。
月光映照下,丁妙的身後似乎隱隱約約站著一個人,一個長髮女人,她緊緊貼在丁妙背後,看上去就像是丁妙在揹著她。可這屋裡就她倆沒旁人了啊,再說就算有人,誰會這樣兒貼人身上啊。有鬼!這是王小亞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
不過王小亞更想傾向於以為自己花了眼,又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眼睛時,果然女人的身影已經不見,王小亞舒了一口氣,暗道和趙吏夏冬青呆久了人都變得神神叨叨的了,世界上哪那麼多鬼讓人撞。
只是王小亞這口氣舒下去沒多久就又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看到,丁妙動作僵硬地站到了自己桌子前,然後從那個小盒子裡取出了之前戴在手腕上的手鍊。丁妙把手鍊放到視窗可以接觸到月光的地方,然後十分恭敬地彎腰拜了拜,王小亞看著她的動作,只覺得萬分詭異,接著,丁妙卻做了一個更詭異的動作,她從抽屜裡掏出一把切水果的小刀,刀刃在月光下閃著白森森的光,然後丁妙伸出中指,用刀子劃了上去,一滴鮮血“啪嗒”一聲落在手鍊的珠子上。
看著丁妙的動作,王小亞莫名想到冬青講的那個拜狐仙的白曉雪。
從王小亞的角度可以明顯看到鮮血以極快的速度被珠子吸收,然後那一顆吸了鮮血的珠子不再是粉潤的顏色,而是變成了血紅色。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丁妙收拾完後又默默爬上了床,蓋上被子睡了過去。
王小亞徹底沒了去喝水的心思,這宿舍裡今天就她倆在,這要是丁妙夢遊還好,可萬一是中邪什麼的……不再去想,王小亞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第二天早上,王小亞從被子裡探出頭來,伸著腦袋往丁妙的床鋪望去,她的床鋪空空蕩蕩,王小亞坐起來才看到她正坐在桌子前梳頭髮。
王小亞慢吞吞爬下床,裝作不經意問起,“妙妙,你昨天晚上起床了麼?”
丁妙把頭髮束成了一個高高的馬尾,搖了搖頭開始收拾桌子上的落髮,“沒有啊,我昨天晚上一覺睡到了天亮。”
王小亞定定地看著丁妙,“不對,可我昨天明明看到你起來了啊,還在那兒割自己手指頭。”
丁妙誇張地笑了笑,“小亞,你不會是做夢了吧?我為什麼要割自己的手指頭啊。”
是啊,她為什麼要割自己的手指頭啊。
王小亞突然拉過丁妙的手來仔細看了看,丁妙的手裡除了有一堆頭髮外,乾乾淨淨,白嫩的手指頭上半點兒傷口也沒有。
“怎麼可能呢?”王小亞嘀咕。
丁妙收回了自己的手,半開玩笑地說,“一定是你太想我了,這才做夢都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