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等丫鬟不近身伺候,主子不知道名字的也常有。春香連忙應道:「是,奴婢□□香。」
「你先別走,一會兒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
春香有些吃驚,不知道她是有什麼事,但是還是依言留了下來。
衛卓身邊那兩個大丫鬟,一個叫黃鶯,一個叫黃鸝。要說這兩人是陪伴原主最久,但是在養費原主這件事上面也功不可沒。
黃鸝看了春香一眼,這個春香平日不愛說話,伺候人倒是一板一眼的十分踏實。
等衛卓吃過飯,黃鸝看了黃鶯一眼,黃鶯命春香將碗撤下去,春香正要上來端碗,衛卓發話道:「黃鸝,你來收拾。」
黃鸝登時瞪大了眼睛,她是一等丫鬟,什麼時候幹過這種粗活?
她在衛卓面前一向是放肆慣了的,噘嘴道:「這種事怎麼叫我做呢,我是伺候姑娘的,又不是春香這種幹粗活的丫鬟。」
她說話時還不自覺地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白中透紅,比一般人家的閨女還保養得好。要看人的出身啊,從這一雙手就能看出來,從來不幹活的人的手跟經常幹活的人的手是不一樣的。
衛卓回頭看了她一眼,黃鸝根本就不怕她,她指了指春香,「姑娘,讓春香去做吧。」
「哦?」衛卓冷冷一笑,「你既然這麼能耐,這個姑娘換你來做如何?」
黃鸝覺察到她語氣有些不對勁,但是以前衛卓對她們都是言聽計從的,黃鸝也沒有很擔心,但是衛卓在二等丫鬟面前這樣不給她臉面,讓她臉上有些掛不住。
「姑娘,你何必要這麼為難我呢?」黃鸝擺起了臉色。
「春香,黃鸝這個奴才不服管教,你替我張嘴。」
黃鸝不敢置信地抬起頭,震驚的目光看向衛卓。
春香知道姑娘一想都親近她這兩個貼身丫鬟,今天因為端碗的事情起了爭執,她還有些惴惴不安,結果現在不僅僅是端碗,還要讓她掌嘴?
「姑娘!」黃鸝驚訝失聲。
「跪下!」衛卓目光掃向黃鸝,冷喝一聲。
黃鸝第一次在她身上看到這種冷峻的神色,那渾身的氣場簡直比柳氏發怒的時候更加讓人心驚,她不過跟她對視了片刻,就敗下陣來,膝蓋一軟,不自覺地跪倒在地。
衛卓字吩咐了一次就不再作聲,她要看看春香的反應。
春香先是震驚,隨即看了衛卓一眼,見衛卓臉色冷峻非常,她心裡不由得生出了一股子敬畏,她再將目光掃向黃鸝,黃鸝跪倒在地,目光由下而上地盯著她,滿是怨毒。
她也不敢等衛卓再吩咐一聲,暗暗地咬了咬牙,走兩步上前,伸手一巴掌就扇在了黃鸝臉上。
黃鸝伺候了衛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人打,還是被一個她瞧不起的二等奴婢,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春香,忍不住道:「春香,你好大的膽子!」
衛卓臉上再次沉了沉,「再打,用力打!」
春香咬了咬牙,揚手又扇了一巴掌,衛卓不說停,她就不敢停,都不知道是扇了多少個巴掌。
她是經常幹粗活的,手不像這些貼身伺候姑娘的丫鬟那樣細膩,她都覺得手心有些刺疼,可想黃鸝現在被打成了什麼樣。
黃鶯和黃鸝關係不錯,見衛卓突然變臉這樣懲罰黃鸝,一開始有些不敢求情,到後面看黃鸝臉都被打腫了,衛卓還沒有叫停的意思,只好跟著跪下來求情。
「姑娘,求您別打了,再打下去人都要打廢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就饒了黃鸝吧!她也是無心之過。」
衛卓悠然地坐著,她面帶冷笑地看著黃鶯,「你說不看僧面看佛面,這個佛,是誰?」
黃鶯剩下的話頓時就卡在了喉嚨。她不是傻子,今天的事情,明顯是姑娘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