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更可笑的是……
這裡頭的許多人,居然害羞。
沒錯,就是害羞,彷彿第一次是見到這麼多人,見到這麼多的人潮,有點兒不適應,覺得彆扭,那都有點發黑的臉上,都帶著幾分暈紅。
“這是大媳婦啊,大媳婦上花轎麼?”
“哈哈……窮鄉僻壤裡來的,哪裡見過什麼世面……”
“咳咳……依我看哪,這神機衛要完……”
“這就是郝風樓帶出來的,郝家在那兒練了一年的兵……”
“驍騎營一巴掌能把他們煽到鎮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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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個白眼,一聲聲噓聲,都是實實在在的。
神機衛這兒呢,帶隊的何健心裡,其實頗為不好受,神機衛在交趾的時候,那是何其的威風,來了這裡,一下子成了落地的鳳凰。
不過何健也明白,此次若是輸了,那麼這些唏噓之人,只會更加肆無忌憚,所以……只有贏。
於是何健大吼一聲,道:“所有人,挺起胸來。”
一聲號令,衛中官兵一個個昂首挺胸。
倒是比之方才,有了氣勢,一個個旁若無人,進入對陣的場地。
這麼一來,倒是又爆發出了一陣嘲笑,眾人的鬨笑聲中,這些素來驕傲的官兵,此時此刻,倒是一個個咬起了牙齒。
他們是一群驕傲的人,從一開始,他們被灌輸的,就是神機衛所向披靡的思想,今日,他們必須在此,來證明自己。
輸了……
失去的,不只是宮中的賞賜,而是自己的尊嚴。
在這個好死不如賴活著的時代,懂得尊嚴的人,卻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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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七章:殺
兩軍已經列好了佇列。
所有人都握著齊眉棍,驍騎營這邊,一個個高大的身子,配上這長棍,倒是真有幾分排山倒海的氣勢。
只是反觀神機營這兒,卻又是不同了。
神機營的人,揹著大行囊,身上各種瓶瓶罐罐,再加一根棍子,倒像是個旅者,雖然他們也是挺胸,可是這麼一套的裝束,總是有那麼一丁點怪異的感覺。
阮玉就是其中的一個。
阮玉只是一個最尋常的神機衛官兵,其實說起來,他的身份說出來也是嚇人,他的父親,乃是交州宣慰使,阮家世襲著這個土司武職,真正的鐵飯碗,而作為家中的嫡長子,不出意外,將來等到他的父親去世之後,阮玉就將成為交州府地重要人物之一,可是現在,他只是個並不起眼的小卒,站在隊伍之中,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阮玉並不覺得自己這樣的身份,有什麼丟臉,恰恰相反,他反而對現在的身份,頗為驕傲。
他個頭並不太高,此時聽到四面八方的奚落聲,心裡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氣,神機衛的前身乃是火銃隊,而火銃隊,在交趾可謂鼎鼎大名,每一個人,都是以一當百,而現在,作為其中的一員,豈能讓神機衛蒙羞。
這一年來,阮玉從一個公子哥到現如今的神機衛官兵,整個人,早已煥然一新,他不再以炫富和毆鬥為榮,對蟈蟈、飛鷹感興趣。甚至對女人的熱情,也減少了許多。如今充塞在他心裡的,永遠都是行軍佈陣。都是操練,每一次操練,若是能夠名列前茅,都能讓他興奮個老半天,夜課的時候,自己答對了教授的問題,也使他有一種滿足感。他已成了一個男人。一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