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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部分

那軍官連連搖頭,道:“不在一起,不在一起。他們在老營住了沒幾天,便有個王府的太監來給我們陳將軍送衣服;結果那商姑娘看見衣服,也不知為什麼,就整整的哭了一個下午,誰勸也不聽;當天晚上,商、雨兩位姑娘,就帶著那六子走了,再也沒回來,也不知去了哪裡”

陳敬龍詫異呆立,愣了半晌,忽然醒悟,登時心中一痛,眼前發黑,連晃幾晃,便要摔倒。那軍官慌道:“咦?怎麼了,不舒服麼?”忙上前攙扶他席地坐下。

陳敬龍此時已經明白:王府太監送來的衣服,必定就是自己在郡主寢宮沐浴時,被李公公收走的那身衣褲。當時李公公說將那衣褲燒了,陳敬龍信已為真,然而,事實證明,李公公在說謊,那身衣褲並未燒掉。

提前預備新衣、逼陳敬龍沐浴、趁機收走舊衣;這都是楚楚有預謀的作為,並非無意。她要達到的目的,便是氣走商容兒這個情敵。

陳敬龍與楚楚的關係,商容兒早就懷疑,然而,也只是懷疑而已,並沒有切實可靠的證據。可是,陳敬龍的舊衣褲,便是證據,當那內外齊全的一身衣褲出現在商容兒面前時,商容兒的懷疑便都轉為了確信。

陳敬龍的衣褲,如何會留在楚楚的寢宮裡?說是隻因沐浴,有誰會信?這一身衣褲,足夠證明陳敬龍與楚楚有染;這是鐵證,無人能夠辯駁。

所以,商容兒徹底傷心,甚至已經痛恨這個背叛自己的男人;於是,她走了,離開陳敬龍;楚楚最大的情敵,不復存在。

陳敬龍心情激盪,不是因為楚楚的心機算計。他懂得楚楚對自己的依賴,也知道楚楚對自己的一往情深;一個女人,為了把握住自己深愛的男人,無論做出什麼舉動,都是可能理解,也可以原諒的。

讓陳敬龍難過的是,商容兒、雨夢,在與自己共歷那許多磨難之後,對自己的信任,居然淺薄到如此不堪一擊;許多次生死相依而建立的感情,居然在楚楚的一點小手段下,輕易便被打擊的支離破碎。

“格”

陳敬龍隱約聽見一聲脆響,來自自己胸膛深處。

身已殘、志已灰;情已斷、心已碎。已到了無牽掛的時候,然而,他卻還有最後一個牽掛。

陳敬龍深吸口氣,緩緩抬頭,望著那軍官,輕聲問道:“你聽說過慕容濱濱沒有?”

那軍官見他神色恢復正常,似乎並無大礙,這才放心;尋思一下,反問道:“你說的,是外號叫做‘玉將軍’‘火鳳凰’的那個慕容濱濱麼?”陳敬龍微一點頭。那軍官笑道:“她便是統領陳家營新軍的副將啊;雖不管轄我們老軍,但終究同歸陳家營,算是我們的上司,我又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陳敬龍喃喃笑道:“商如海到底沒追上她;好,好”用力掙扎起身,衝那軍官點點頭,道:“多謝你跟我講這許多告辭”言罷轉身,拖著殘腿,往東便走。

那軍官愕道:“喂,喂,你不是要找人麼,怎麼走了?”陳敬龍並不應聲。那軍官又叫道:“你這人好生古怪喂,你究竟是什麼人?”

陳敬龍停下腳步,沉吟片刻,黯然笑道:“我是戲班裡的雜役,一個沒名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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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一十四節、城主來見

陳敬龍蹣跚向東行去,走出不及百步,忽聽得蹄聲隆隆,許多馬匹自東而來,奔行甚急。

陳敬龍此時腿腳不便,聽得蹄聲正對而來,便忙走去路旁佇立,讓出道路,以防馬隊奔近時,匆忙間閃避不及。

不大工夫,長長一列馬隊奔到近處,竟足有上百騎;最前一匹馬上,坐著一個身著錦袍、白面無鬚的中年胖子,卻正是侍奉姽嫿郡主的太監總管李公公;他身後眾騎者,都穿著銀色錦衣,正是城主府的侍衛們。

陳敬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