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麵包試探性的抬起頭,張開口,輕聲叫了一下。可僅僅這麼一下,她立刻遭到白痴和瘋狗兩人同時對她投以殘酷而淒厲的眼神。嚇得這丫頭一時間懵了,連忙縮起身子,一顫一顫,還委屈的有些哭了出來。
從葬禮開始一直到結束,白痴始終關注著身旁的瘋狗。生怕她在什麼時候突然發難,突然消失,然後讓在場的某個人血濺當場。他覺得自己有理由這麼覺得,因為很明顯,從剛才開始瘋狗就始終在關注坐在自己前面的兩個人。
那兩人身著正式的黑色葬禮服。二十歲左右的一男一女。男性留著一頭中等的長髮,把臉全都遮了起來,整個人看起來很瘦,很苗條。偶爾他側過臉,白痴甚至可以看到他臉上那深深的凹陷,看起來顯得十分的憔悴。
但那名女性卻顯得容光煥發,儀容工整。光彩照人的臉上即使沒有化妝,也顯示出一股尊貴和雍容華貴的氣質。
這兩人是什麼身份?
白痴仔細觀察了一下座位,覺得這兩人應該是屬於家人一型別的。可問題是,這兩人看起來怎麼也不像是一對夫妻,情侶,或兄弟姐妹。女方甚至還刻意與男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每次男方稍稍挪動屁股,往女方這邊移動一下的時候,女方臉上都會毫不客氣的表現出十分厭惡的表情。
瘋狗……盯著這兩人?
這麼說,這兩人就是她這次的保護……或者說,暗殺的物件?
神父的禱告儀式結束。由諾利烏斯家族成員推著沒有屍體的棺木,從後方緩緩的離開教堂,前往專屬公墓。原先坐著的成員紛紛站立起來,在哀傷的樂曲中尾隨向前。
白痴將小麵包放下,看著身旁的瘋狗。這個女孩在那兩人站起來之後,也是隨之站起。這時,她用來束裙子的腰帶和白痴的褲袋扣了起來。
“!!!”
很明顯,這是瘋狗的計劃。
她是看出了自己已經確認她的目標。所以決定不放自己離開,逼著自己一定要跟隨她的步驟一起行動!
在短短的一剎那間,白痴就知道了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兩人的衣服相互連線,這裡面的意思最為明顯。白痴不得不站起來,伸出手,摟住瘋狗的腰,將她的身體拉過來,靠在自己的身上。
“嗯?!”
白痴的動作很明顯的讓瘋狗驚訝了一下,她連忙抬起頭,卻見白痴那一臉嚴肅的眼神。剎那間,瘋狗的臉紅了。她立刻把頭低下。輕輕咬著嘴唇。
(他為什麼……突然抱我?)
很明顯,瘋狗不太習慣被人這麼攔腰抱著。她沒有雙手,一旦被人攔腰抱住,那也就相當於失去了一半的反抗能力。可就在她想要挪動腰部掙脫的時候,也發現了兩人連線在一起的衣服。
(他為了要抱我,連我們的衣服都連在一起了?!)
瘋狗低下頭,開始默然不語。白痴看她這副不說話,也不動的樣子,也以為自己已經被她挾持,摟著她腰的手自然變得更為用力。同時,他慢慢的低下頭,在瘋狗的耳邊輕聲嘟囔了一句——
“我不會鬆手的,請放心。”
白痴的這句不會鬆手,是指自己不會把瘋狗是隱流的身份說出去。可是聽在瘋狗的耳朵裡,卻變成了什麼呢?
“啊嗚?”
小麵包仰起頭,也唯有身材矮小的她,才能看到此刻依舊低著頭,臉上卻已經紅得沒邊的瘋狗的樣子了。
離開教堂,前往墓地,參加最後的入葬儀式。在哀樂的襯托下,下著雨的天空似乎也在哭泣。
但是白痴總覺得很不舒服,時刻擔心著自己手中抱著的這個女孩會不會突然拔刀相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他和不遠處的星璃互相對視。星璃看著他摟著瘋狗的樣子不僅沒有絲毫的問題,反而還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