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被委託者給攔了下來,隨便找了個地方草草下葬。
「我也沒想過讓你對他多好,你可以試著接納一下他。」
謝玉瑄沒見過自己父親用這樣的態度來跟自己說話,雖然心中並不情願,但還是點了點頭,將這件事情給答應了下來。
「是,父親。」
回到院子裡的謝回,坐在軟塌上,手中握著一枚棋子,放在棋盤的正中央。
想讓一個孩子原諒父親簡單,可如果想讓謝玉瑄解開心結,接納那個孩子,卻是太難。
當初意氣風發的狀元郎,因為陷害被剝奪了功名,如果不是因為有父親當年在戰場上拼下來的免死金牌,他們全家都會受到牽連。
前途被毀了大半,差點連累家人,已經生了白髮的父親跪在皇宮前,只求陛下能饒他一條命。
那個侍女是公主身邊的人,雖然並非是隨身伺候著的,可謝玉瑄他說曾見過,甚至懷疑所有一切都是公主所為。
謝玉瑄不僅僅是怨恨那個侍女,甚至連帶著連謝梧眠這個孩子也不喜歡。
想到半夜,謝回覺得這件事情要慢慢來。
熟知原劇情的他很清楚,那件事的確就是公主的手筆,她想嫁給自己喜歡的小將軍。
礙於身上有婚約,又深知父皇絕對不會允許她毀約,只能用這樣的方式毀了謝玉瑄。
自始至終,謝玉瑄都是男女主角美好愛情中的犧牲品,在女主角也就是那個公主的口中的渣男前未婚夫。
……
在睡了一覺後,謝梧眠感覺好了不少,掀開被子下床後,才發現這屋子裡的佈置稍微有些陌生。
「公子,您睡醒了?」
聽見動靜,一個小童端著水走了進來,也是謝梧眠從來沒有見過的人。
「你是誰?」
「老王爺吩咐我隨身伺候您呢,我叫望午。」
聽見是跟自己的祖父相關,謝梧眠皺了皺眉,開口問道: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我自己的院子裡?」
「老王爺說,打算將您帶在身邊,由他親自來教您呢。」
望午說起這時,臉上帶著些許驕傲,將已經收拾過來的幾件衣服找了出來。
「公子,老王爺還在等著您呢。」
謝梧眠被伺候著換了一身衣服,望午帶著他去了前院,和老王爺一同用早膳。
吃東西的時候,謝梧眠已經盡力表現的好一點,但奈何有一樣東西還是沒有夾好,掉在了桌子上。
他低著頭,已經猜到接下來祖父會多嫌棄他不成器。
「因為一樣菜沒有夾好,便不用膳了嗎?」
望午聽見老王爺說的話時,急忙走過去給小公子佈菜。
「祖父,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呢?」
謝梧眠並不喜歡待在這個地方,他覺得祖父的院子裡太沉悶,沉悶到他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遠遠比不上他自己院子來的自在。
「從今日開始,你就不必回去了。」
不等這個孩子回答,謝回就先牽著他的手,走到了王府裡的練武場。
他們家的家底並不低,如今他手上甚至還握著兵符。
委託者擔心功高震主,所以才會讓自己的兒子棄武從文,打算等孫兒出生時,以孩子太小,怕被兵符的血腥氣衝撞了為藉口,將兵符交給陛下。
奈何,壓根就沒有等到那個機會。
「祖父?」
謝梧眠看著這空蕩蕩的場地有些疑惑,下意識扭頭想看看自己的祖父,頭剛偏過來,一柄劍就扔到了他的面前。
他幾乎是下意識接住了劍柄,緊接著就看見他祖父手上也握著一柄劍,朝著他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