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本掌門何事?」
站在高臺之上,浩然宗掌門說話時,絲毫沒有掩飾他對這群人的不屑。
跟在父親身邊的喬盞,這時候心頭莫名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棋棋在這麼多年過去後,因為他每日都有勤奮修煉,如今已經能夠成功化形為一個半大的少年。
穿著一身雪白色披風,氣質偏清冷的謝回,從皇上的身後走了出來,身邊跟著的棋棋剛好到他腰間。
「掌門,許久未見。」
皇上在聽到這句話時也愣了愣,其餘的百姓也是如此。
看國師大人現在跟這個修真界第一宗門掌門打招呼的樣子,怎麼覺得他們像是舊識?
喬盞最近才知道自己能修煉的原因,也曾經從其他地方看到過那個人的畫像。
畫像裡的那個少年,瞧著要更有生氣些,而如今站在那裡的男人,卻莫名讓他有一種高不可攀的錯覺。
皇上從自己侍從的手上拿起了那本奏摺,將當初被這修仙宗門帶走的無辜女子名字一一念了出來。
「總共三千兩百二十六條無辜女子的性命,今日,朕來跟你做個了斷。」
掌門壓根兒就沒有把這群穿著粗布麻衣的普通人族放在眼裡,甚至連靈力都懶得用,那壯漢先走過去將之前國師大人給他的符籙點燃,扔到了這個掌門的身上。
喬盞下意識想把那東西給弄走,牽住自己爹爹的袖子,輕聲道:
「爹爹,這件事情的確我們做的不對,要不……還是算了吧。」
在那個人的面前,喬盞總是不受控制的心虛,除此之外還有一種莫名的恐慌,生怕能夠讓自己修煉的根骨,會被那個人給奪走。
謝回知道對於那個掌門來說,這一張符籙並不能讓他受到真正的傷害。
還沒開始將自己前些時候才畫好的符籙找出來,棋棋就先拿起爹爹給他準備的長劍直接沖了上去。
就怪這個老頭,當初如果不是因為他想用自己來汙衊爹爹的話,他也不會被自己爹爹討厭那麼長時間。
掌門並未認出這就是那隻半妖,眼神中閃過一絲狠辣,正準備將他給弄死時,下一秒眼睛瞪得大大的,直接就躺在了那裡。
棋棋身上有妖王的一半修為,再加上之前他瞞著爹爹悄悄給自己畫的一張符籙。
要用一整年不能用靈力作為代價,將這瞬間他的修為提升十倍。
不說是這個掌門,就算是現在修真界裡最厲害的人物,也未必能夠打的過他。
「我,我把根骨給你,你放了我吧。」
喬盞盯著他爹已經失去氣息的模樣,幾乎下意識就想求饒。
棋棋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劍,讓喬盞在完全保持著清醒的情況下,將原本屬於他爹的根骨給挖了出來,就像是他們曾經對待自己爹爹時一樣。
喬盞被疼到渾身衣服都被冷汗浸濕,盯著那根骨時眼神中閃過不甘。
棋棋當著他的面,直接將根骨捏碎,靴子踩在喬盞的臉上罵道:
「就你用過的髒東西,我爹爹才不屑與再用!」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廢物?」
他早就已經去拜訪過妖王,有了用其他的辦法讓他爹爹重塑根骨,壓根兒就用不上這個髒東西。
棋棋想讓自己爹爹陪著自己的時間更久,所以重塑根骨是必要,但並不是用這種方式。
「疼嗎?我爹爹當時比你更疼。」
經歷了師尊師兄的厭棄後,又被硬生生挖出根骨,棋棋只是想想就忍不住心疼他爹爹。
「我爹爹無辜,但你是活該。」
說完最後一句,棋棋一腳將已經沒了氣息的喬盞踹到了這門派的牌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