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聽說那些人一來,宣撫使大人嚇得連茶杯都摔在地上。”
正在他們說話的時候,一名頭領經過他們的身邊,狠狠的敲了一下他們,厲聲說道,“不許再胡說!”
雖然是這麼說著,可大家看得出來,就算是那個頭領也是極度的緊張,不停的做著動作想要掩飾自己,於是眾人越發的覺得即將到來的敵人不可抵擋了,緊緊的縮在寨牆之後,期望能夠有所依靠。
他們並沒有等待太久,三百名步卒踏著整齊的步伐來到山寨之前,隊伍之中似乎還有幾個山寨之中的族人,分明就是作為哨探的時候,不夠用心,硬是讓人抓了個現行,成了俘虜,但最讓人揪心的是其中一位竟然是宋凌的孫子。
宋凌心頭一緊,沒想到剛剛開戰,自己的一個孫子就被捉了去,默默祈禱的同時,也念叨著說道,“宣撫使大人老兒是不會背叛你的。”
寨牆上的其他人,同樣在為幾名俘虜擔憂,他們聽說不少殺人示威,bī迫對手投降的故事,實際上,在山寨之中的互毆之中,他們同樣常常做出這樣的事情,抓住對方寨主的親人,然後迫使對方投降。
寨牆上的族兵緊張萬分的看著下面的俘虜被推了出來,後面是一排排的火槍手,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猜想。
就在此刻,他們還在那些人中看見了幾個跟著宣撫使大人出去遠征的人,他們同樣走到了最前面。
莫非要把他們一起槍斃掉。
眾人這麼想著,心中更是緊張的瞪著下面的一舉一動,這些族人平時都是相熟的夥伴,甚至於有人還是一起從xiǎo玩到大的,實在不忍心看到他們的死去。
就在這時,只見那個宋凌的孫子最先跑到寨牆之下,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隨宣撫使一起出徵的人。
只見宋凌的孫子大聲喊道,“爺爺,他們不是敵人,他們是xiǎo頭人帶來的人。”
“什麼?”宋凌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很緊張自己的孫子,但看見那三百人打出一個大大的一個“明”字旗號,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些是xiǎo頭人帶來的人,而且就算是xiǎo頭人,他也打定了主意,要頑抗到底,心中再度唸叨著,“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默默的唸完之後,他就要去呵斥自己的孫子,又聽見另一個人喊道,“宋寨主,我是xiǎo頭人的親衛,我們說的都是實話,宣撫使大人背棄大明,已經沒有資格再主掌南甸頭人親率兩千大軍前來討伐。”
話還沒有說完,宋凌已經罵了出去,“hún賬東西,宣撫使大人是否有資格主掌南甸,是由你一張嘴說了算的嗎,這是由朝廷親自冊封的。還有,你認為我會相信xiǎo頭人已經背叛了自己的親大哥嗎,你究竟是那裡來的竟然如此誣衊xiǎo頭人。”
說完開弓朝著那人的腦mén一箭shè了過去。
那人連忙一避,嚇出一聲冷汗,硬撐著繼續喊道,“宋寨主若是不信,我這裡有信為證。”
話音剛落,他把綁著書信的箭shè了上來,釘在寨牆之上,一名族兵急忙把它取下,遞到宋凌的手中。
他細細一看,確實是龔寧的筆跡,心中大怒,沒想到xiǎo頭人真的背叛了宣撫使,氣急之下,就要撕碎書信,卻被身邊的兒子一把搶了過去,苦苦哀求著說道,“父親,說起來xiǎo頭人也是龔家的人,投降於他,並不算背叛龔家啊!就算你不替自己想想了,也要替自己的孫子想一想啊,我的兒子現在可就在下面,在他們的手上啊!”
宋凌怒目相視,喝道,“沒出息的東西!”
說完,就要把信搶回來,卻又聽見下面喊道,頭人率兩千大軍討伐南甸,宋寨主不要再猶豫,否則大軍一至,旦夕之間就可踏平山寨,寨主不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