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又落到了長樂長公主身上,譏笑道,“這些官司們做不到,還是您長樂長公主能做到?您又能為國家為百姓捐多少善銀?”
鄭大公子聲音清悅動聽,字字句句卻能噎得死人,“歷年來每一次抗災救助,長樂長公主一直都是朝廷的表率,相信這一次長樂長公主也定會身先士率,以天下百姓為己任的吧?”
所有人的目光齊齊地望向長樂長公主,等著她的表態。
“本宮要捐多少銀子,難道還要向你說明不成。”長樂長公主咬牙看向景帝,“皇兄,你來說,陸菲兒這個公主到底應不應該冊封。”
這個難題就這麼被長樂長公主踢到了景帝的頭上。
坐在龍案上的景帝,迷惘地睜開眼睛,“你們在說什麼?”
朝臣們,“。。。。。”
這樣也行?
眼前這個目光昏沉,面色陰柔的景帝。
還是當年那個睿智果敢威武霸氣的景帝嗎?
無聲的嘆息聲在眾大臣的心中響起。
如今的景帝在朝臣們看來,就是長樂長公主的傀儡罷了,到底景帝為何會變得如何?
文武百官俱都愕然地瞪大了眼睛,這簡直太過荒謬了。
鄭大公子笑笑,景帝這樣的反應其實也不錯,樂觀一點想,這可是另類的抗爭。
他的心中其實早對景帝產生了懷疑,而這幾天的接觸下來,讓他更加篤定了這個懷疑。
“皇兄,本宮說冊封公主,這不是開玩笑,不能隨便一件事就冊封一個公主出來,皇兄可是聽清楚了。”長樂長公主目光一凜,看著景帝的目光中帶著警告,以為只要裝裝傻,就這樣混過去了,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距離十五隻有短短几天的時間,到時就不信他不來求她。
“太皇太后駕到。”殿門口,內侍的聲音傳了進來。
大殿內齊刷刷跪倒了一大片,長樂長公主看著在常尚宮攙扶之下走來的太皇太后,眉頭蹙了起來。
“皇祖母,您怎麼來了?”長樂長公主道。
“怎麼,難道哀家不能過來?”太皇太后冷冷看了她一眼。
“皇祖母,長樂不是這個意思。”
太皇太后冷笑兩聲。
在太皇太后面前,跋扈如長樂長公主,也不得不低頭,這當然是有深層次的原因的。
太皇太后歷經三朝三代,輔佐過三代君王,在大景朝地位尊崇,誰也越不過她去,最主要的是太皇太后手上執掌著一份先帝留下的,可以廢帝的空白詔書,這也算是對如今在位的帝王的一種約束。
所以沒有人膽敢在太皇太后面前無,景帝不行,長樂長公主當然更是不行。
此時的長樂長公主已經開始懷疑起太皇太后,她向太皇太后望去,太皇太后正襟危坐,目光冷凝。
很難讓人看出她此時的所思所想,太皇太后歷經三代爬到如今的高位,不得不讓長樂長公主忌憚。
她猜想這個老東西老謀深算,現在定然是已經察覺了景帝的一些事。
當年假帝就是她留下來的。在這宮中,假帝能騙過所有的人,不過要想騙過這個老東西卻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然她一個常年待在後宮的人,怎麼就這樣到了朝前。老太婆可不是一個對權力有深沉野心之人。
長樂長公主面上幾經變化,只不過不知道她究竟知曉了多少。
長樂長公主轉而一想,就稍稍安了心,景帝要想活命,是不可能將她所有的事情都透露給老不死知道的。
只不過老不死的若是堅決要和她做對的話,對她來說,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不到最後關頭,她不想和老不死的撕了臉面。
景帝從龍椅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