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要多羅悚然而驚,一下站起來,道:“陛下,臣愚昧,鑄下大罪,請陛下治罪。”
女王搖手道:“你坐下,聽朕說。你呢!氣得把古斯像狗一樣轟出了家門,也太過了。多年來,朕一直在思考這件事,除了勢力角逐、權力相爭之外,還有私利,兒女之事總是亂人意。”
女王委婉地另有所指。
達桑和張蹈兩人也是琴心的追求者,張蹈為人正直,是費要多羅忠心的部下,不會耍心眼。那麼,就只有達桑了,回想起以前的事,達桑給費要多羅說了不少的“好話”來騙取他的歡心,應該是故意的。
費要多羅後悔得要命,恨恨不已地道:“好賊子,竟然是騙我,我一定要你好看。古斯,可憐的孩子,我對不起你。”
女王適時開口道:“元帥,請節哀。說起古斯這事,朕也有責任。古斯阻止元帥北征,得罪了不少人,暗中受到排擠。還有,古斯在這件事上表現出驚人的政治直覺,讓某些人很不舒服,不放棄任何一個打壓他的機會。朕逼於壓力,不得不把他封為豐華城主,實則是變相流放,朕實在是對不起他啊!”
女王也靜默了。想起古斯的遭遇、琴心的不幸,在座的人不免唏噓不已。費要多羅和絲黛娜老淚縱橫,哭成了淚人。
久久之後,女王期盼地望著費要多羅道:“元帥當年的計劃被否決,實在是歷史的笑話。而今天,歷史的機遇重新降臨,元帥願意為這一歷史性的機遇而重出嗎?”
望著女王那雙閃著智慧之光的逼切眼神,費要多羅毅然道:“只要陛下一聲令下,臣願效犬馬之勞。”
女王一下站起來,道:“好,好,太好了。只要元帥出山,就不怕那隻北方耗子鬧到哪裡去。元帥,一隻北方耗子把絲城折騰得不成人樣了,接著又到了羅河城、玉陽關和風陵關。元帥知道這隻耗子是誰嗎?”
費要多羅略一凝思,道:“奧瑪裡維。”
女王大拇指一豎,道:“好,元帥就是元帥,不愧第一名將之稱。正是這隻北方耗子。”當年在豐諾之戰,有兩隻耗子表現相當傑出,一個是多尼。馮,另一個就是奧瑪裡維。特別是奧瑪裡維,思慮周到,可以說滴水不漏,要不是我的兵力不足,我會趁大勝之勢窮追,滅了他,也省得他跑到家門口來了。“費要多羅不無惋惜地說。攻佔了風陵關,無異於把利劍對準了勃英特,說跑到家門口非常貼切。
和費要多羅這樣的名將談話,讓人非常愉悅,女王興致也來了,道:“再給元帥出一道小小的題目。元帥再猜一猜,這隻耗子是從哪裡鑽出來的?”
“絲綢走廊。據說,絲綢走廊附近有一條小道可以透過。臣當年還派過一支斥侯去尋找這條小道,後來,因為臣突然辭職,不知道他們的成果如何。”費要多羅不無惋惜地說女王吃驚地道:“元帥派人去找過這條小道?”
費要多羅當年派人去尋路,屬於極機密之事,知道的人不多。
赫連辛道:“陛下,確有此事。元帥派了三百人去尋路,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尋到。”
“卡普知道嗎?”女王問道。卡普是現任飛獅軍團的軍團長,原是費要多羅手下干將。
“他不知道。”費要多羅回答:“只有臣和赫連將軍兩人知道。”
“卡普沒有提起過,應該是沒有迴音。這事,對帝國來說,是一件大事,不能忽視了。雪妃,你派人去找這支斥侯,記住,一定要隱秘行事。”女王思慮著說。
“是,陛下。”紀雪妃答道。
“元帥,朕這次來,是想請元帥出任絲城會戰的總指揮,元帥會不會讓朕失望?”女王滿懷希望地望著費要多羅。
費要多羅看了一眼絲黛娜,絲黛娜道:“老頭子,你看我做什麼?還不是老規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