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止。
盲啞之刑……
難道這就是盲啞之刑?!
海諾爾斯竟然擁有隨意懲戒別人身體的力量?
這怎麼可能!
這種力量不是隻掌握在萬能的光明女神手中嗎?!
他在內心,向他最尊崇信仰的神詆發出無聲的吶喊。
魔法陣斷斷續續亮著微弱的金光,吟唱聲像死亡前最後的絕望悲鳴,在水藍的光芒中掙扎翻騰。
羅可看著身邊將她緊緊護住的英挺身影,心中似乎有什麼正從溪流變成噴泉,停不住地湧出,匯聚成一片浩瀚。
海諾爾斯……
她閉了閉眼,勉強壓下心頭的震動,輕輕拉了下海諾爾斯的手,“我想下去看看空空。”雖然海諾爾斯說它從沉睡中清醒時會更加強大,但她還是有點不放心。
海諾爾斯輕點了下頭。
水泡抖了抖,緩緩從中間分成兩個小水泡。
她和海諾爾斯各自一個。
羅可好奇地伸手一摸。水泡被觸碰的地方凸了一塊出去,等手離開後,又恢復原狀。只是指尖上沒有任何觸感。
水泡徐徐落在地上,然後像水晶一樣倏地碎裂,化作水汽,消弭在眼前。
羅可走到空空躺著的地方,半蹲下身,忍不住撫摸那一片片燦金的鱗片。
一想到空空將會成為龍中強者黃金戰龍,心中就湧現出一股與有榮焉的驕傲。不過——
她瞪著手上的金黃。
這是什麼東西?
難道空空的鱗片還會褪色?
她好奇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塊抹布,選中它其中一片鱗片,猛擦起來。
金黃好像擦不光似的,她連換了六塊抹布,還能從上面擦下一大堆。
難道空空不是什麼黃金戰龍,而是什麼顏料龍之類的怪品種?羅可充分地發揮著自己的想像。會不會這層金黃就是它的鱗片?空空根本就是一條由顏料組成的龍。說不定顏料擦完了,空空的鱗片和皮也就沒有了?
她越想越驚心。
空間戒指裡所有能擦的東西被攤了一地。她挑中最大的毛毯覆蓋住鱗片,正準備好好地還原空空真面目,卻發現一堆布旁邊有一雙巨大的眼睛正好奇地望著她。
“你要大掃除嗎?”
羅可看看它,又看看鱗片,決定用問的比較快,“你知不知道你的鱗片會褪色?”她擔憂地看著它,希望它能接受這個打擊。
空空平靜地點點頭,“知道。”
她鬆了口氣,順手用毛毯擦了擦沾在自己衣服上的金黃。“那你平時怎麼處理?”
“洗澡。”
也對,挺愛乾淨的。羅可欣慰地找到了空空的一項優點。哎,不對,她不是要問這個。“那鱗片上為什麼會掉色?”
空空扭了扭脖子,“每次進化就會掉一點。”
對啊!它在進化!
羅可終於發現自己從剛才起就感覺到的不對勁是為什麼了,“你就這麼醒了?”
空空晃著大腦袋往後縮了縮,小心翼翼地問:“那你希望我怎麼醒?”嗚嗚,它是不是又做錯事情了?那該怎麼補救呢?唉,它現在已經失寵了,一定要好好聽主人的話,努力得回主人的寵愛。它攥著爪子,在心裡暗下決心——為了美食,無論主人說的事情有多難做到,它也要努力完成!
不是說醒了之後就會變得更加厲害嗎?“好歹也要氣勢萬鈞……雷電交加……差不多那樣吧。”羅可結結巴巴地說出自己的想像。
空空為難地看了看天色。
這就是主人的希望啊。可是氣勢萬鈞它還能用吼的,雷電交加怎麼辦?嗚嗚嗚,早知道它就一直睡到打雷的時候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