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正是因如此,才造就了一副清高寡情的模樣。
東陽夫人為孝靖帝守節,蕭氏全族對她也是由衷的感激。四夫人自然不能讓她在自己眼皮底子下出個三長兩短。
“母親怎麼樣!”
驀地一個男子急促的聲音打破屋內的安靜,冉顏回身,正瞧見一個二十歲上下俊朗青年,正滿面著急地扯著春來,白皙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
青年一身圓領闊袖袍服,寬肩窄腰,身材修長,冉顏僅僅看見一個側面,便覺得實在是個玉一般的美男子,身形若松,面容如月,比之蕭頌也不遜色。
“十郎,夫人無性命之憂。”春來連忙安撫道。
蕭十郎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了點,走過來給四夫人和六夫人見禮。
不一會兒,蕭璄帶著醫生匆匆趕過來。他一個近古稀的老人,本就精力有限,蕭府最近正是多事之秋,如今的狀態,頗有種快要油盡燈枯的感覺,這更讓全族上下不安。
“全都閒著沒事做嗎?杵著幹什麼,都回去。”蕭璄火氣有些大,一來便沒好氣地衝眾人瞪眼。
“走吧。”蕭頌不知什麼到了冉顏身邊,握著她的手便閃出人群。
蕭頌開溜的功夫堪比番強,輕輕鬆鬆地便從廳堂中出來,“此事我們還是作壁上觀吧。”
“我總覺得有人要把我拖下水。”冉顏心中苦笑,不知道是直覺,還是處於這樣一個緊張的狀態,開始患了被害妄想症。
“怕不怕?”蕭頌緊緊握著她的手問道。
冉顏搖頭,她以前是做法醫的,一般經手的都是死罪,有些家屬不服判決的結果便會報復她。偷拍跟蹤,想鬧臭她名聲的都算客氣的。有一回接手了一具黑幫頭頭的屍體,那人是在一次襲擊中死亡,於是把對方告上法庭,要求屍檢。
那人身中數刀,傷勢頗重,但冉顏驗出他是死於腦血管瘤破裂,他的那些兄弟們認定她是被人收買,後來換了幾個法醫重新檢驗,依舊是同樣結果,但那幫人咽不下這口氣,就把火撒在冉顏頭上。
現在和那些時候也沒有太大差別,更何況現在身邊還有一個可以信任、依靠的男人。
“不怕。”冉顏道。
兩人相視一笑,在夕陽晚霞中手牽著手,從一片月季花圃中穿過,往自己的院子裡去。
夜幕漸漸降臨,將一日的喧囂沉澱,蘭陵的夜晚靜謐深幽,帶著淡淡的蘭花香氣,仿如與世無爭的桃花源。
蕭頌與冉顏沐浴過後躺在榻上。唐朝貴族的榻很大,睡十餘個人都還款款鬆鬆,四面垂了細細密密的竹簾,將這個高出地面的臺子擋住,上面鋪了厚厚的草蓆、錦被,竹簾角落裡放著一隻細高的落地燈籠,照亮其中。
冉顏靠在榻頭的箱子上看書,蕭頌四仰八叉地躺在席子上看著冉顏,時不時地鬧她一下。
“夫人。”蕭頌笑吟吟地盯著她被溫暖光線籠罩的秀美側臉,輕聲喚道。
“嗯?”冉顏翻了一頁書,順便抬頭看了那個百無聊賴的人一眼。
才新婚,蕭頌自然很想要做夫妻間那點事,但是太夫人剛剛過世,他雖然有些不羈,卻是個很孝順的人,自然不會在這會兒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只是沒有心思做別的事情。
“咱們說說話。”蕭頌半撐起身子,用手支著腦袋,側躺在榻上,交領的中衣散開,露出一大片精壯的胸膛,胸口兩點若隱若現,引人遐思。
冉顏看了一眼,飛快地移開眼神,“好。”
蕭頌拍拍身前的一塊位置,“顏顏,坐這裡。”
冉顏心裡覺得坐過去的話,即便他能忍得住,她不見得能忍得住,想雖然這麼想,身體卻是先一步行動,挪了過去。
“你看的什麼書?”蕭頌伸手攬住她的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