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娜娜悲呼著衝進哈薩懷內,附在他胸膛抽泣起來。
“沒事,阿哥來了。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哈薩輕輕扶穩娜娜,他匆匆趕來只因聽說凌光有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也不清楚,凌光方才慷慨激昂的發言他也沒有聽到,他只知道他要救凌光,自己欠他好大一份人情,如果凌光今天就這麼被推上了祭臺,他這輩子都不會安心。
“他侮辱大神,侮辱安多,侮辱我們全多牧的人,他該被拉上神臺!”人群中不知誰在喊道。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就我所知的凌兄弟,他不是這種人。”哈薩望著安多,緩緩鞠了一躬,尊敬地問道。
老安多根本不去瞧哈薩,吉姆利代答道:“不會的,他辱罵大神我聽得清清楚楚,而他剛才更是辱罵了咱們整個多牧,大家都聽到了!”
附和聲再次響起,有真出離憤怒的,也有跟著亂起鬨的。人哪,雪中送炭難,落井下石易。
以自己一力想要對抗多牧整族無異於以卵擊石,哈薩側頭想了想,雙目射出異樣神彩,堅定地道:“那麼好,凌先生是我的客人,是我的朋友,更是我的兄弟,他來到多牧,一切的生活都是我打點的,對於他的放肆我理該擔全責,他所要受的刑罰,由我哈薩代領瞭如何!”凌光一定不能死,哈薩是鐵了心了,坐看凌光受刑,他知道,最終結果是自己一輩子都會活在內疚中,娜娜更可能就此被毀一生,索性用自己的命成全他們好了。
娜娜:“阿哥!”
凌光:“不!”
二人同聲大呼。
“想死還不容易?你的帳以後自然會跟你算,現在輪不到你,給我滾開。”吉姆利推了哈薩一把,不過哈薩紋絲不動,全族最好的獵手能被他這二世子降住就怪了。
“哈薩哥!”不知何時,阿露也出現在了人群中,眼含熱淚望著哈薩。
哈薩深情地回望一眼,咬著嘴衝吉姆利狠狠道:“我說就這麼定了!”
一直沒有插口的丁目終於此時出聲:“可是多牧沒有這種規矩呀。”
哈薩反駁道:“規矩人定的,今天……”
“他跑了!”人群一聲驚呼。
哈薩話還沒講完,就看到凌光將那片人群擠得東倒西歪,一路朝著銀湖逃去。這是小木棍教他唯一的求生方法了,趁著大家注意力都在哈薩身上,凌光順勢開溜,只要能逃到湖邊,總有一線生機,無論凌光水性如何,這是唯一逃生的出路,至於上山入林,那都是找死,多牧人人善於狩獵,他能跑過腳力非常的獵手嗎?再者說了,如果真的非死不可,淹死起碼留具全屍,真要拉上神臺(死刑臺)了,剖腹剜心還不如做“泡芙”呢。
若擺明自己難逃一死,他還堅持留在現場,說不定還得搭上個牛脾氣的哈薩。
“呼…呼哧……”凌光大口喘著粗氣,眼看著身後眾人越追越近,他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眼前不到百米的一汪清澈湖水,對凌光來說是那麼得遙不可及。
“我現在總算知道你當初為什麼堅持要我離開多牧了,好兄弟,我欠你一個情,下輩子,如果還有下輩子,我希望能託生到你的家鄉,跟你做對真正的兄弟!”凌光躺在湖邊石子路上,手背搭著額頭,望著蔚藍的青天,想將眼前這一片美景永遠收入腦海。
“還說什麼呢,無所謂誰欠誰了,要不是我的出現,你今天也不會搞到這步田地,是我欠了你才對!”小木棍哀聲道。
凌光揉了揉眼睛:“無所謂了,下輩子讓咱倆做對真正的兄弟好了!”
“這話我不贊同,凌光啊,我們早就是真正的兄弟了!”
“對對,血濃於水,我們是真正的兄弟,好兄弟,認識你我值了。”凌光攤開雙手沖天哈哈大笑,淚水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