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怎麼著?&rdo;我不解地問。
&ldo;我算交貨了,我走了。&rdo;馮關說。
&ldo;那,那我接下來怎麼辦?&rdo;我有些不知所措地問。
&ldo;隨便你吧,怎麼辦都行。&rdo;馮關說完,迅速地轉過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我在蹊蹺和錯愕之中愣怔了好一回兒,才慢慢緩過勁兒來。抵擋住幾次想撤退的願望,我再次把頭轉向舞場。那個女孩一直沒有停,她在男舞伴當中如同魚一樣不停穿梭。怎麼,演出這就開始嗎?我不禁問自己,可真到要動手時我才發現不知怎麼接近她,要說跳舞最順理成章,可這麼多年原本那些三腳貓的舞技早已被我扔到爪窪國去了,這可怎麼辦?正琢磨著,我看見女孩跟一個男人向賣飲料的地方走去。舞場裡就那個地方還算亮點兒,我總得看看她長得什麼樣吧?想著,我站起身穿過人群走過去。果然,在那盞唯一的燈下,她如我所願地回過了頭。我清晰地看到了一張臉,那是一張娃娃臉,她眼睛圓圓的,嘴有些大,一笑起來非常燦爛,尤其是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
那天晚上,我最終沒有採取什麼行動,看清那個女孩後,我又呆坐了一會兒就回了家。可沒想到的是過了幾天,馮關又打電話找到了我。我還挺驚訝,本以為他交貨之後自此神龍見首不見尾了。我問他什麼事,他依然簡單地說了一句,交貨。還交什麼貨?我挺吃驚地問。當然,我還沒交完呢,他說。
由於馮關的反常行為,我的好奇心再次被激發起來,這一回,我們在白天見了面,地點是在一個高新技術區的it一條街,那個地方很現代,周圍的是成群成群的嶄新而造型奇特的辦公樓,樓群之間大片的綠色能讓人在這個黃塵包圍的城市中略略放鬆心情。在一幢大樓門口,馮關來到我面前,他摘下墨鏡,面帶無奈地對我說:&ldo;在7層,&tis;&tis;公司的&tis;&tis;號房間,有一個女人。&rdo;
我依言上了樓,準確地找到了那個公司。也許是來公司的人太過熙熙攘攘,也許是公司管理制度不嚴,我進去時竟然沒有被人注意,大家似乎都在忙忙碌碌地做事,這讓我內心湧起一股羨慕。我沒費什麼勁兒就看到了那個女人,在我到達那個房間時,她恰好從房間裡走出來。她穿了一身藍色的職業套裝,白色的衣領大方典雅地翻出來,臉上戴了一副看樣子很貴也很得體的眼鏡,神情冷靜鎮定充滿理智,我在她胸前的工作卡上看到了她的名字,叫林嵐。
出了大廈,馮關坐在汽車裡等我,我鑽進車,他遞給我一根煙,我點上,兩個人開始吞雲吐霧。
&ldo;看到了?&rdo;他問。
&ldo;看到了。&rdo;我說。
沉默一會兒,我問他&ldo;還有貨嗎?&rdo;
&ldo;沒有了,交貨完畢。&rdo;他說。
&ldo;你的意思是讓我兼收並蓄?&rdo;我問。
&ldo;不,是這樣,&rdo;馮關解釋說,&ldo;你可以選擇任意勾引她們其中的一個,我毫無條件地接受剩下的那個。&rdo;
我難以置信地聽著,這可太具挑戰性和遊戲性了,難道我出國這幾年國內的精神生活發展得這麼快?我想了又想,實在忍不住問他,&ldo;現在國內這種善解人意的好事多嗎?&rdo;
&ldo;多得是,而且見怪不怪。&rdo;馮關有些落寞地說。
我抽著煙,慢慢思考著這件事的來龍去脈,由於煙霧過多,馮關就開啟車窗,此時正午地陽光照進來,照到他懶懶的臉上,這時我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
&ldo;我們曾經見過吧?&rdo;我忽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