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一萬多人那裡是他們的對手,就算能夠在對方軍中殺了十進十出,也架不住對方人多,正所謂殺敵一萬自損三千,咱們殺敵六萬也不過才死了幾千人。”
這些貝勒和固山額真也是人jīng一般的人物,聽到那個人的話,都是頻頻點頭,“明軍雄兵二十萬,非雲貴主力不能對抗,咱們還是等吳三桂回來之後再從長計議。”
多尼微微笑著,看來這些貝勒和固山額真還是挺上道的嘛,如此一來,他也就放心了,到時候便向朝廷如此發文好了。不過,該統一的口徑還是要先統一一下,於是微微咳嗽了一聲,正準備說什麼,突然聽見一陣奔跑聲,踩在石砌的庭園裡,顯得分外的急促。
隨著這陣聲音的到來,激烈討論著的諸位貝勒和固山額真戛然而止,然後推開窗mén,朝外看去,來人正是多尼的親信,參加過同孫七的那一場戰鬥,只聽得他通報了一聲,就闖進屋來,驚慌之sè顯而易見,然後說道,“稟告各位王爺、貝勒,賊軍殺上來了。”
多尼的手輕輕一顫,半晌沒有說話,直到所有的人都齊刷刷的看向他的時候,才回過神來,咳嗽了一聲,故作鎮定的說道,“來了就來了嗎,驚慌什麼,還不快去迎戰!”
那名親信忙答道,“是!”
一直悶著頭,不肯吭聲的羅可鐸這個時候也是站了起來,隨著那名多尼的親信走了出去,來到城樓,只見密密麻麻的明軍旗幟鋪天蓋地的壓了過來。
羅可鐸拿起千里鏡,朝著外面看去,當先的竟然是一群八旗兵。
沒錯,他看得很清楚,就是八旗兵,而且是同他們一起出陣的那些八旗兵。
不過,現在他們的盔甲早就被扒了個一人手上拿著一個鋤頭,分明就是要來撲城的。
跟在他們後面的是李茹chūn的綠營,現在的明軍先鋒營,雖然還是穿著清軍的衣服,不過那被截斷的辮子,以及他們擺出壓陣的姿態都表明,這群傢伙叛變了。
再然後才是孫七的jīng銳部隊,他們壓在先鋒營的後面,而兩翼都是張開的騎兵,給他們留下難以磨滅的記憶的火槍騎兵。
“他們這就要攻城嗎?”羅可鐸不禁問著,心中暗暗想到,難道他們準備一到達昆明就對這座城池發起強攻嗎?難道他們計程車兵就不知疲倦嗎?
他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只見明軍之中跑出一名騎兵,看他散luàn的頭髮,分明就是一個叛變的綠營,只聽得他大聲喊道,“多尼小兒,咱們將軍說了,只要你現在就獻城投降,放你一條活路,甚至於讓你滾回北京也不是不可以。”
恰在此時,多尼正好也是走上城樓,他是懂得漢話的,所以聽了個明白,正要唾罵回去,又聽得那名騎兵喊道,“如若不然,你可就得小心身邊的綠營了,說不得那天晚上你的腦袋就會被人不知不覺的割了去,平白的讓人邀功領賞。”
聽到那名騎兵的話,多尼微微一怔,不得不說,這名騎兵的話擊在了他的軟肋上,他本來就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少年,那裡見過多少陣仗,而且在京城之中的氛圍裡,聽到的都是漢人只可驅使,不可信任的話,所以,對這城中綠營他是不信任的。
如今,一番話過來,頓時讓他愣了神去,忘了反駁,更忘了這番話傳出去會多大的動搖軍心,以及在八旗和綠營之中製造裂隙。
不過,那名騎兵根本就沒給他機會,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又是大聲喊道,“城裡的八旗和綠營都聽好了,吳三桂是不會來救你們的,他一直都想成為一個雲南王,如今天賜良機就在眼前,他怎麼可能放棄,只要昆明城中的滿清八旗死個乾淨,他自然就是雲南王了,到時候再與我們敷衍一下,你們的滿清偽朝廷又能奈他何。”
這話出來,那些滿清貴胄頓時坐不住了,本來就是東張西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