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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當然,呵呵,我的兒子當然好看了。”蕭琳十分的高興。“對了,命人再多做幾件內衫給月兒,記得要絲制的,月兒對其他衣料過敏。”

春梅看著忙著挑選布料的小姐,放下心來。小姐因為當年的事故無法生育,而殿下在出生3個月後被太醫診斷為先天眼盲與聾啞。除了四肢活動以外,平時的殿下就彷彿睡著般對外界沒有任何反應。春梅一度以為自己的小姐會承受不住,還好殿下半歲後,小姐就恢復了,沒有憤怒與痛不欲生,除了偶爾的無人時會流露出的傷心與難過。皇上雖然冷漠威嚴,但對小姐和殿下還是不錯的,沒有因為殿下的原因冷落小姐,也沒有嫌棄殿下,允許殿下隨小姐一起生活。只是可憐那精緻的孩子,如果是個正常的孩子,那會是如何一個惹人疼愛的殿下啊。

躺在離蕭後不遠的軟榻上,孽童摸著身上的玉佩與烏鐲,這是他去年一歲生辰時得到的禮物。孽童沒有過生辰的經歷,他的出生代表著死亡,即使後來成為帝君他也沒有過生辰。脖子上的暖玉,是他的父皇堰帝賜的,因為孽童的體溫總是偏低,可以看出堰帝目前對他還是有心的。烏鐲是難得的養身之物,是蕭皇後讓人特地尋來的,她仍然希望有一天自己的孩子能健康起來。這烏鐲通體紫黑,會隨著手腕的變化自由收縮,極具靈性。孽童仍記得那天很吵,如果不是自己的力量還不夠,孽童拼命壓制自己體內煩躁的怒火。還好後來蕭琳命人把孽童提早帶回了睡房。

孽童沒有與父親、母親想出的經歷,準確的說孽童本就沒什麼與人相處的經歷,即使後來的風莫花費一切心思想使孽童能正常地與人相處,能具有人類該有的情緒與感情,但先天的性格與後天的環境,孽童也僅僅學會了如何分辨各種情緒,與人說話時也知道用語言而不是用眼神,但孽童能說出口的語言仍是貧乏而簡單的。孽童的眼睛除了對視風莫的時候能些不同,剩下的就是無止境的空洞,什麼都找不到,只除了偶爾閃過憤怒、焦躁與厭惡。

孽童雖然沒有過正常的生活,但他是聰明的。他清楚,最是無情帝王家。雖然這裡完全不同於天朝,但這句話仍然是正確的。他的父親,大堰國的君主傳聞是個冷漠嚴肅的男人,孽童聽過他的聲音,充滿了權勢的威嚴,這是身為一個君主必備的條件,雖然孽童是異類。即使孽童現在在別人的眼中是個廢物,但他知道這裡畢竟不是力量決定一切的天朝,身為堰國皇後唯一的兒子,即使孽童是無用的,司御天仍然可以忍受這樣的自己,畢竟這裡的君王還需要具有一種東西,那就是孽童同樣不能理解的仁義。

而對於自己的母親,孽瞳卻是疑惑的。與最陰險的敵人作戰的時候,他沒有過疑惑;出兵征討挑釁的鄰國的時候,他沒有過疑惑;毀滅那些惹怒他的人時,他沒有過疑惑;殺死自己的君父與所謂的兄弟時,他同樣沒有疑惑過;即使是風莫教導他那些難懂的東西時,他依舊不曾有過疑惑;甚至在最後點燃身邊的炸藥時,他有的也僅是可以解脫的輕鬆。

而此時的孽童卻很不解。孽童清楚的明白這樣的自己對於這個女人來說代表著麻煩,而且他無法為這個女人爭取什麼。孽童沒有母親,他不知道母親對孩子應該是什麼樣子。他看見過抱著自己孩子的女人,看見過給自己孩子餵飯的女人,看見過為孩子穿衣,哄孩子睡覺的女人,但那些孩子都是健康的孩子,而這些女人對孩子的舉動對過去的孽瞳來說是陌生的。但孽童在這裡的兩年內卻幾乎每天都會經歷這樣的情景。在孽童的心裡,只有健康的孩子才能收到這樣的對待,而他現在的母親對待他完全就像對待一個正常的孩子。

孽童對這樣的情況完全無法理解。他記得這個女人溫溫的、軟軟的、有著淡淡香氣懷抱;記得這個女人每天在自己耳邊發出的柔和的聲音;記得她拍在自己後背上的輕輕的力度;記得她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