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嗯,妙,那為師便等著看上一場好戲了。”
弘晴雖說得籠統,可陳老夫子卻是瞬間便明瞭了弘晴的佈局之妙處,欣慰地點了點頭,跟著也笑了起來……
“秦無庸,看看時辰可到了麼?”
誠德三年九月二十日,又到了大朝的日子,誠德帝天不亮便起了,匆匆地梳洗了一番,又用過了早膳,緊趕著便著人更了衣,滿臉焦躁地在乾清宮的前殿裡來回踱著步,心緒始終難以平靜下來,哪怕明知道離著早朝開始還有段時間,可誠德帝還是忍不住呼喝了一嗓子,顯見其心裡的緊張感有多強。
“回陛下的話,還差一刻到辰時。”
聽得誠德帝喝問,秦無庸自是不敢怠慢了去,趕忙一抖手,從褡褳裡取出了塊懷錶,飛快地瞄了一眼之後,這才緊趕著回稟了一句道。
“嗯……”
一聽還有一刻鐘的時間,誠德帝不耐的心情立馬便更躁了幾分,可也沒轍,只能是悶悶地長出了口大氣了事。
“啟奏陛下,仁親王送來了告假文書,說是偶然風寒,不利於行,請求不朝。”
誠德帝這麼口大氣方才剛剛出完,就見李德全已是急匆匆地搶上了殿來,朝著誠德帝一躬身,緊趕著出言稟報了一句道。
“什麼?怎會如此?這,這……”
為了能在今兒個的早朝上好生壓制一下弘晴,誠德帝私下裡也不知做了多少的部署,光是接見的心腹大臣便已多達數十人,再算上幾個阿哥以及四爺那頭的人手,已是足以跟弘晴的勢力好生抗衡上一番了的,卻沒想到事到臨頭,弘晴居然不玩了,這等情形一出,誠德帝當即便傻了眼,再一聯想到豐臺大營那十萬精銳之師,誠德帝額頭上的冷汗立馬便有若泉水般狂淌直下,面色煞白如紙一般。
“陛下,陛下……”
“快,快傳太醫!”
誠德帝這麼一急,雙眼不由地便是一黑,身子搖晃了幾下,軟軟地便向後倒了去,好在李德全眼疾手快地伸手一扶,這才算是沒讓誠德帝栽倒於地,可縱使如此,卻也令侍候在大殿裡的諸般人等全都慌成了一團。
“朕沒事,朕沒事,秦無庸,去,傳所有軍機大臣即刻來此見朕,快去,快去!”
誠德帝只是急火攻心,身子骨其實並無大礙,加之心掛著弘晴那頭的可能之行動,哪有心思讓太醫來折騰上一番,不等眾人驚魂稍定,便已是強撐著下了令。
“喳!”
聽得誠德帝這般吩咐,秦無庸儘自擔心不已,卻也不敢怠慢了去,趕忙躬身應了諾,便要就此向朝房處跑了去。
“慢,傳朕旨意,今日不朝,讓諸臣工們都散了去,若有本章要上的,就都遞進來好了。”
不等秦無庸抬腳,誠德帝緊著又叮囑了一句道。
“喳,老奴這就去辦。”
秦無庸並不理解誠德帝這般下令的意義何在,然則誠德帝既是這麼說了,他也不敢多問,恭謹地應了一聲之後,便即領著兩名小太監急匆匆地一路往朝房趕。
南朝房中,一眾王爺阿哥們以及諸一品以上大員們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隨意地閒聊著,看似皆一臉輕鬆狀,其實麼,眼神卻是時不時地往門口處瞄著,此無他,早朝的時間都已是快到了,可今兒個的主角——弘晴卻尚未露面,自不免令人浮想聯翩,只是這等公開之場合下,諸般重臣們縱使心中疑慮萬千,卻也無人敢隨便亂問,只能是一邊瞎扯著,一邊在心中猜疑著,正自噪雜間,卻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中,不苟言笑的秦無庸已是領著兩名小太監趕了來,一眾人等見狀,自都停下了閒扯,目光齊刷刷地便聚焦了過去。
“陛下口諭:今日不朝,諸般官員有本上奏,無本各歸本衙,另,宣:諸軍機大臣即刻到